“咦?奇怪,”白釋自言自語道。“主人怎麼不在房間裡?”

隨即,白釋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暗叫一聲“糟了”,衝出了房間。

“錚——”的一聲,一把長劍抵在了權嗔的胸膛。

白髮少年神情惡劣,他鄙夷地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的金瞳少年。

“哪家的弟子?這麼弱居然還有臉上青鸞山?信不信小爺一劍挑了你的手筋?!”

白髮少年邪魅狷狂,似乎對眼前這個羸弱不堪的男子頗為不滿。

權嗔的傷勢還沒好,此時他正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白髮少年。

臉色蒼白,就連唇色都是白色的,權嗔一頭墨髮披散開來,那模樣,我見猶憐。

“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看小爺怎麼治你!”

白髮少年冷哼一聲,指尖輕動,那三尺長劍就朝著權嗔的胸口抵了一寸。

就在那劍尖將要刺傷權嗔的胸口時,一隻長劍向白髮少年襲去,白髮少年反應過來,立即閃身躲開了刺過來的劍光。

那長劍估計是覺得不解氣,就算白髮少年躲開了,凌厲的劍身還是劃傷了白髮少年的臉。

無妄劍祭出,直指白髮少年咽喉。

白髮少年來回躲閃,但苦於此劍步步緊逼,最終還是露出破綻。

那把帶著金光的長無妄劍毫不客氣地將少年的劍身砍斷,最終才像是解了氣似的回到了主人手上。

不知什麼時候,白釋已經站在了權嗔身邊。

她冷冷地撇了遠處已經受了傷的白髮少年一眼,眼中的戾氣閃動,似要將白髮少年生吞活剝一般。

隨即目光轉向權嗔,碧藍色的眸子瞬間溫柔。

“權嗔權嗔,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權嗔愣住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白釋,他被她攙扶起來,眼前的少女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權嗔抿唇:“沒事。”

幸好沒事。

白釋眼中有一抹殺氣閃過。

如果主人真的哪裡受傷了,白釋一定要讓眼前這個白頭髮的男子十倍奉還!

估計還是不解氣,白釋氣沖沖地看向已經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的白髮少年,虎著臉瞪著他。

“你!你叫什麼名字?!哪家的弟子?!”

白髮少年自然是認識眼前這位的,不說別的,就單單是剛才她將自己的曠世奇劍一下斬斷,他也認得此人手中的劍。

那是有著天下第一劍美譽的——無妄劍。

而唯一能夠操縱無妄劍的,只有青鸞上天宇宗現任宗主——白釋宗主。

“弟子裴恕,拜見白宗主。”白髮少年向白釋行禮,只是眼中的恭敬並不見幾分。

眾人皆知,這天宇宗前宗主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個年紀尚幼的女兒,天宇宗三位長老力排眾議,將這個女孩兒拜為下一任天宇宗宗主。

雖然地位高貴無比,但是外界的修士都知道,眼前這個小女孩兒,估計連法術都不會。

饒是如此,卻不知怎麼偏偏得到了無妄劍的認可,一把有了自我意識的神劍,居然將這個女孩兒護得妥帖。

白釋並沒有注意到裴恕眼中的鄙夷,只是冷聲說道:“天宇宗乃是修仙者修習法術的地方,怎容你這般傷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