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權嗔聲音冷冽:“關於你參加比賽的事情,齊飛跟我說過了。”

嗯?

白釋驚訝地抬頭,撞進了少年金色的眸中。

“齊飛告訴你了?!”

權嗔點點頭。

白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她還以為能夠給主人一個驚喜呢!現在看來,好像全讓齊飛搞砸了!

這個傢伙,等她回到學校,一定要把他打哭了!

“白釋,”權嗔叫了白釋的名字,白釋慌張地抬頭,卻發現權嗔的眸中帶著白釋讀不懂的情緒,“我沒有生氣。”

對上白釋那雙愣神的眸,權嗔字正腔圓:“我沒有生氣,你的禮物,不管是什麼,我都很喜歡。”

說完,趁著白釋沒有反應過來的時機,權嗔說了句“我先去買飯”,隨即走出病房,關上了病房大門。

權嗔有些狼狽地倚在了病房門口的牆上。

真的是……

這些話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他從來不擅長說這些的。

可能是想到了少女傻傻的模樣,權嗔捂住唇,手抵在鼻尖處,耳尖通紅。

“笨死了。”

也不知道是在說白釋,還是在說自己。

白釋的傷好得很快,就連醫生都感到震驚。

當時救護車來的時候,女孩兒臉色蒼白,關節處簡直能用“血肉模糊”四個字來形容。

也不過是半天的時間,這女孩兒就活蹦亂跳了。

完全好了。

這樣的恢復速度,即使是在健康的青少年人群中也是極其少見的。

白釋本來已經痊癒了的,但是迫與權嗔的“淫威”,白釋還是乖乖地在病房裡住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權嗔就來接白釋出院了。

白釋在閉塞的病房裡待了一天了,都快悶死了,好不容易可以出院了,心情那叫一個舒暢!

出院的時候,安井老師和齊飛都來了。

白釋看到齊飛,叫囂著就要去揍他,但是看到權嗔在場,還是惡狠狠地剜了齊飛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安井滿懷歉意地對白釋說道:“白釋同學,真的很對不起,要不是我三番兩次地讓你參加比賽,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這件事情,我有責任。”

白釋擺擺手:“安老師你不用道歉,我已經沒事了!”

說著,還向安井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肘的位置,連傷疤都淡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