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嗔耳尖泛紅。

這個傢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啊……

白釋現在並不知道權嗔在想什麼,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權嗔泛紅的手背上。

往棉籤上蘸了一些藥水,白釋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權嗔的肌膚。

白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整張臉都要湊到權嗔的手上了。

陽光柔柔地透過窗間的縫隙細碎地照進醫務室內,照在少女纖長的睫毛上。

權嗔覺得,被她抓過的指尖開始發燙。

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的,但是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的灼灼目光落在白釋的身上,眼中的情緒濃得化不開。

為什麼?

為什麼她總是輕易的。

那麼輕易的,挑起他所有原本他不該有的情緒。

嫉妒,煩躁,不耐。

這些情緒,他分明可以隱藏得很好的。

有光線照在少年俊逸的臉上,少年眸光忽明忽暗,神情不辨。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將頭垂下,細白的脖頸如同驕傲的天鵝。

只是天鵝低下了高貴的頭,承載著所有的尊嚴與驕傲。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釋終於將權嗔整個手背都上了藥。

她抬眸,卻猛地撞進了少年金色的眸中。

權嗔沒想到白釋會突然抬頭,兩人臉對著臉,靠得很近。

幾乎能夠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溫度。

權嗔亂了方寸。

他應該要躲開的。

但是那雙碧藍色的眸子太過純粹,權嗔只是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開了。

白釋瞪大了眼睛,看到了權嗔金色的眸。

周圍的氣氛曖昧起來,權嗔盯著白釋,如同耐心等待獵物上鉤的蜘蛛,只要她再靠近一步,他就能夠將獵物絞殺。

權嗔聽到了混亂的心跳。

是他的,他知道的。

半晌。

就在權嗔的唇即將貼上白釋時,白釋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