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那可是我爹,我就算再畜生,也不至於真把我爹殺了。”任學斯喝著酒,頭已經開始暈暈乎乎的。

而他身邊的那些朋友急忙補充道:“哎呀,我們也就是說說,知道任少你孝順,不會真殺了你的老爹,來,繼續喝。”

任學斯已經看不清他喝的到底是什麼了,他的朋友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往杯子里加了些藥,而任學斯渾然不知,幾杯下肚,身子已經開始飄飄欲仙了。

“這……這酒勁怎麼這麼大啊……”任學斯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說道:“怎麼感覺……怪怪的。”

“哎呦,任少,這可是咱們這最好的酒啊,平時都不拿出來的,只有這等好東西,才配得上任少啊!”狐朋狗友再耳邊絡繹不絕的說道:“這玩意能讓人飄飄然啊……”

任學斯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他瘋狂的搖了搖頭,說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給我加料了?”

“哎呦,這和那些料可不一樣,這不傷身體,很高階的,就是這價格貴一點,但是無所謂啊,任少你又不差錢。”

任學斯看著眼前漸漸扭曲的景物,一把抓過身邊的一個人,大喊道:“你他媽的還真敢給我加料!你等著!我會讓你好看的……”

然而任學斯腳下都站不穩了,眼前更是一片模糊,甚至看不清自己拽著的是誰。

他感知色覺的神經似乎出了什麼問題,面前所有東西的顏色,都不太一樣。

任學斯衝出了噪音貫耳的酒吧,他那些所謂的朋友並麼有跟上來,他憑記憶找到了自己的車,坐進去之後,覺得剛才的藥勁褪下去了不少。

“這群龜孫子……”任學斯捂著自己的腦袋,勉強看清了路:“這玩意都敢給我碰,回去肯定又要被老頭子嘮叨了。”

他發動了車子,緩了一會兒之後,開車上路了。

他本就喝了許多酒,剛才又在那群狐朋狗友的算計下磕了藥,現下昏昏欲睡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想要自己開車,總之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開出去很遠了。

究竟會麻痺人的反應,他分明覺得自己油門沒有踩多緊,車速卻快的離譜。

他是想著藥快點回俱樂部的,往俱樂部的防線開,開了不知道有多久。

昏昏沉沉之間,一聲巨響,將他瞬間拉回了現實,車子上下翻動了一下,似乎從什麼東西上碾壓而過。

眼前那些渾濁不清的色彩一瞬間消退了,任學斯張大了眼睛,看著擋風玻璃上的一片血紅。

“撞人了?我……我撞人了!?”

任學斯快速的停車,解開了安全帶,慌慌張張的下車,問道:“沒事吧?我是不是撞到人了?我……”

他快步地走到了那片血泊旁,最先看到地,是一臺熟悉地輪椅,再者,便是一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兩鬢微微斑白,身子扭曲成一個怪異的形狀。

任學斯捂著自己的嘴巴,瞳孔驟縮,大叫了一聲:“爸!!”

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