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仍舊是沒好氣的說道:“任遠醒了,你們進來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說實話,蘇蘇是有些驚訝的,之前這位男護工的態度如此強硬,她還以為她今天肯定見不到任叔叔了。

蘇蘇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與寧飛一起去到了任遠的房間。

在房間門口,蘇蘇還不忘叮囑寧飛:“凡事別衝動,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對任叔叔說,但不是現在。”

任遠仍舊躺在床上,床的一端微微抬起,他的上半身緊靠著床鋪,也能稍微坐起來一點。

“任叔叔,感覺身體怎麼樣?”蘇蘇十分熱情的來到了床邊,衝著任遠笑了笑:“今天沈一要留在隊裡練習,我是和寧飛一起來的,聽說您剛剛在午睡。”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那護工並沒有出去,而是就守在任遠的床前,說道:“任老爺子癱瘓了,根本說不了話,你問他也是白問,我替他回答吧,他剛才睡得很熟。”

任遠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似乎也有一些久違的笑意。

“護工先生,我能和任叔叔說一些體己話嗎?”蘇蘇十分委婉的說道。

而那護工不以為然,道:“任先生還沒有什麼事是要瞞著我的,你們說就是了,可以當我不存在。”

蘇蘇看向了任遠,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而任遠乾脆地眨了眨眼,將蘇蘇的疑惑一筆勾銷。

這個護工,也是個任遠信任的人。

“也可以,正好有件事要問你。”蘇蘇微笑著,坐到床邊的預圓凳上,道:“我記得,任叔叔會定期做體檢吧?他這段時間的體檢報告單,怎麼沒給任學斯啊?任學斯最近還跟我要來著。”

“體檢單?任學斯是記錯了嗎?”護工似乎並不驚訝,也許任學斯平時就比較糊塗,他才會有這種反應。

護工先生說道:“體檢單要下個月才能出呢,任先生的體檢都是三個月一次的,你回去也應該提醒一下任學斯,為什麼身為兒子,對父親的事這麼不上心!有的時候我都想打他一頓。”

“哈哈,性格使然吧,任學斯天生就是一個比較……比較文鄒鄒的人。”蘇蘇的腦子飛速的轉著。

體檢單要下個月才出,那身為任遠護工的小芳阿姨絕對不會記錯。

男護工又開始憤憤不平,道:“什麼文鄒鄒,那就是懦弱,就是無能!”

說罷,護工還看向了任遠:“任先生,你不用生我的氣,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那些冠冕堂皇的東西!”

蘇蘇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倒是挺喜歡護工先生您的性格的,感覺和之前任先生的性格很像……對了,我昨天也來過一次,見到的是一個阿姨,你認識他嗎?”

“啊,鄒芳,我當然認識她。”男護工說道:“我們都是同事,你忽然問起她做什麼。”

蘇蘇佯裝尷尬的撓了撓頭,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她人挺好的,又溫柔,她肯定很有學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