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父母親現在呢?為何當年他們要讓您帶我來到東神州,來到東域?”卓白鹿問道。

這也一直是他心中的心結。

李玄君蹙了蹙眉頭,神色顯得有些暗沉,不過他還是猶豫了一下,便是開口說道:“其實,若不是情非所以,身為父母,又怎捨得拋下自己的孩兒呢!”

“十八年前,北神洲荒土之亂,以你父親當年的實力,足以鎮壓下去,但就在北漠荒土安寧沒幾日之後,荒土便來了三位神秘強者。”

“這三位強者,可言天地,實力之強,便足以毀滅荒土,你父親大戰,殺一傷一,卻最終落得重傷,當年你不過只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幼兒,你母親又不在荒土,你父親在戰哪一位的時候,顧及你的安危,特命我將你送至北神洲外。”

其實這些,也是曦嬋在李玄君到來東域之後,得知真相才來過一次靈戌院,也是那時她才知曉卓北玄的孩子,便是卓白鹿。

聽到這些,卓白鹿不知所措,以仙境的父親,都無法戰勝的三位神秘強者,恐怕也有著仙境的實力。

“這三位,究竟是誰?他們為何要尋我父親?”

對此,李玄君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回憶當年之事,他更多的還是懊悔,但也沒有辦法,那三位神秘強者,就連桌北玄都無法戰勝,更何況當年只有申道境巔峰的他。

他解釋著說:“不知道,昔日你父親以仙術短時封控住那三位仙境強者,臨時將你託給我,讓我將你帶出北神洲,緊急之下,我只是先帶你離開。”

“事後,那場大戰爆發之後。有人傳聞,哪一戰,你父親並沒有輸,一死一傷一封印,而後北神州的戰神到來之後,全面管控北神洲,而後並沒有傳來你父親生死的訊息。”

卓白鹿情緒有些變動,但更多的還是無奈,心中對那神秘的三位強者,懷著好奇的心思,可自己離仙境尚遠,現在自己想做點什麼,又無可奈何。

曦嬋聞言,神色儼然一色,清涼的雙手安慰卓白鹿,道:“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卓北玄可以算是北神洲真正的戰神之一,當年月溪為他,可沒少得罪家族。”

母親的訊息,還一無所知。

對此,卓白鹿收斂了情緒,看向曦嬋,而她則是緩緩講述菱月溪的事情:“你的母親,菱月溪,同樣是一位天才女子,當年為了你的父親,不惜離開家族,去了北神洲。”

“不過,以這妮子的眼光,看上的人,雖說沒什麼身份、背景,但個體天賦的確足以讓我欽佩,李玄君所言非虛,不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們,沒想到當年家族看不上的小人物,已經成為了北神州的一位戰神,當真是不可思議。”

看著卓白鹿有些期待的樣子,曦嬋紅唇輕掀,道:“你母親的天賦才是真正的可怕,家族的天之驕女,若是按李玄君所言,恐怕你母親現在也有仙境以上的實力。”

李玄君沒有否認,他算是見證了桌北玄的成長,欣慰道:“一個從北漠荒土走出來的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卻能讓一個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女為之喜歡,不得不承認,你母親的天賦,真的不可思議。”

對於兩位長輩如此吹捧自己的父母,卓白鹿眼神之中,更多的卻是擔心與疑惑,或許是看見他的神情,李玄君則是走了過來,輕聲安慰說:“堂堂一位北神洲戰神,可不會那麼輕易隕落。”

卓白鹿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曦嬋前輩,問道:“為何?當年母親卻不在父親的身邊,母親現在在哪?”

談及菱月溪,李玄君似乎想到什麼。

曦嬋也是察覺到他的神色變化,對於那妮子為何不在卓北玄的身邊,也是存在種種疑惑?

“李玄君,我想你知道一些什麼?”

曦嬋凝重的說道。

李玄君看了一眼曦嬋,又看了一眼卓白鹿,尤其在卓白鹿的臉上,停留了一會,似乎意識到什麼,便是開口言道:“或許,當年那三位,不是為了卓北玄而來。”

曦嬋蹙眉,立即道:“你什麼意思?”

卓白鹿也是認真的思慮這個問題,不過以他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況,也是提到:“父親乃北神洲戰神,又有三位神秘強者到訪北神洲,當年母親又不在身邊,難道是為了母親?”

聽曦嬋所言,母親或許身份背景,或許很強。

那三位強者,也許是因為自己母親!

這個時候,李玄君反而抬起頭來,面色儼然看著曦嬋,凝重的樣子,讓卓白鹿也是納悶,目光看了過去,只見師父一字一頓,神色儼然:“曦嬋,是時候告訴你與月溪的身份了吧?”

“雖然我當年就猜到菱月溪那丫頭身份不簡單,或許跟你有關聯,不過北玄沒有提過,我也沒有著重過,今日看來,當年之事,或許真的與你家族有關?”

卓白鹿也是不明白,直言說:“師父,你不是跟曦嬋前輩很熟嗎?難道你還要懷疑她不成?”

這關係,不應該呀!

內心這麼一想,李玄君也是白了一眼,無語道:“你這傢伙,想什麼呢,我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為你接下來,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幫你的嬋姨離開南宮府。”

師父提及此事,卓白鹿則是有些不明白,這兩者有聯絡嗎?

難道曦嬋前輩也不是東神州人嘛?

“嬋…姨?”

卓白鹿驚吶道,而後便意識到什麼,旋即神色一尬,臉色通紅,連忙不好意思的說:“曦嬋…禪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