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家中人口單調了些,不過這改口茶還是得喝,吃過早飯,江敬雪恭恭敬敬地給胡秀才敬了茶,脆生生地喊了一聲爹。

胡秀才連連應聲,笑著掏出了兩個紅封來,“你娘沒福氣,去得早,這個紅封我代她給了。”

江敬雪笑著接了下來,“謝謝爹孃。”

改口茶喝完,胡秀才說道,“這兩日沒什麼事,你們兩個就出去轉轉,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家裡的事我會安排,歇幾日敬雪又要開始忙活了,這些日子就好好舒舒心。”

胡尚軒應下,和江敬雪一塊兒把家中剩下的東西清點了一下,還剩下些肉,放在家裡肯定吃不了,江敬雪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把這些肉拿空間裡去放著,只好拿去送人了。

還沒到回門的時候,不能去江家,但是方家還是能去的,另外還有幾家住得近來幫了些忙的,他們都送了些,算是把剩下的東西都給處理了,這樣不會浪費掉。

餘下的時間就在村裡四處逛逛,本來想著要不了多久就能走一圈的,誰知道走兩步又遇上一個人,人家那麼熱情,你也不好不理人啊。

等他們繞了一圈回家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江敬雪發現劉家關著門,似乎是沒人在家,有些好奇。

胡尚軒說道,“昨日他們家就沒人在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們在村裡走了一圈,還是聽到不少人在議論香杏的事,有的人看到他們來了也就打住話茬,有些還要湊上來說幾句,但話裡話外都是罵香杏不知羞恥,說胡尚軒委屈了,其實就是想和他們搞好關係,說不定之後能有什麼好處,殊不知他們聽著這些話很不自在。

兩人在門口看了幾眼也就會自己家去了,這會兒做午飯還有點早,兩人就去清點東西。

紅白喜事都是人際往來的關鍵場合,收了多少禮都要記得清清楚楚,以後人家家裡有事請了,那是要還回去的。

胡秀才向來不理這些事,平時村裡有人請,送禮的事都是胡尚軒來決定的,這一回也是一樣。

兩人回了房裡,先把禮金清點過,有不少紅封裡都是放的銀票,這是江敬雪的顧客,好些都說了來吃喜酒,人家還真的來了。

有些說了要來卻沒空的,昨日也讓家裡的小廝送來了禮金。

像這些根本就沒機會還回去了,人家家裡有事,總不能把他們也請過去吧?地位就不一樣。

紅封裡幾乎都是十兩銀票,有的是二十兩,劉老夫人昨日也來湊了熱鬧,只是江敬雪作為新娘子,沒有機會和她見面,劉老爺出手闊綽,直接就是五十兩銀子。

江敬雪看著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愁著臉說,“這可怎麼還啊?人家給了禮金,總不能給退回去?”

胡尚軒道,“退肯定是不能退,這也是人家的心意,只是平白收這麼多錢,心裡也不踏實,這樣吧,之後你不是想弄一個莊子嗎?到時候把這些客人都請過來,好好的招待一番。”

江敬雪笑著說,“尚軒,你真就那麼確定自己能考上?”

胡尚軒挑眉看她,“算著日子也差不多了,要不然咱們去縣城打聽打聽?我和江承業還有個賭約在,到底是我當狗,還是我看人當狗,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江敬雪被他逗笑,“反正你要是輸了,我就走得遠遠的,說我不認識你,丟不起這個人啊。”

“哇,雪兒你真是太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