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今日可真是氣壞了,首先這件事一點也不光彩,其次,大家都一個勁兒地湊熱鬧,他想低調處理都做不到。

這會兒已經確定和胡尚軒無關了,他想著自己把事情弄清楚再給村裡人一個交代,誰知道大家都不願意啊,再這麼下去,這事兒的影響只能越來越大。

劉青山自然也不希望這麼多人都在這裡,這麼丟人的事,被傳出去了,香杏以後還敢出門嗎?

可是大家不走,他又有什麼法子,這會兒他看著狗蛋兒,氣壞了,衝上去就給了狗蛋兒一拳。

“你個狗雜種,竟這麼欺負我閨女,我非要把你送到衙門去見官不可。”劉青山雖然知道香杏想要嫁給狗蛋兒的事,可在他心裡一直是沒有接受的,狗蛋兒渾身上下挑不出一點優點。

今晚上事情鬧得這麼大,為何他這會兒才發了這麼大的火?

那是因為之前他也以為屋裡的人是胡尚軒,就算這依舊是不光彩的事,但物件是秀才公的兒子,和物件是一個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的混混,這之間的差別可大了去了。

就算依舊生氣,可他想著,這事兒鬧出來香杏就可以嫁給胡尚軒,也算是全了她的心願。

結果可倒好,胡尚軒沒撈上,倒是撈上個狗蛋兒,這可怎麼辦啊?

他當然不知道香杏和狗蛋兒早有苟且,自己的閨女再怎麼樣都是好的,他只當是狗蛋兒偷摸進了香杏的屋裡欺負她,做出這麼混賬的事來,難道他不該打一拳頭嗎?

狗蛋兒被打得臉都歪過去了,要說之前,他想讓香杏嫁給他,說話還客客氣氣的,還願意哄著香杏。

現在可不一樣了啊,這事兒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很容易就會傳出去的,香杏除了嫁給他之外還能嫁給誰?

他伸手抹了下嘴角被打出來的口水,冷笑了聲,“劉叔,您還真當您這閨女是朵純潔無瑕的白花呢?還送我去見官,您要有本事就送我去吧,到了公堂上可別怪我不留口德。”

劉青山氣得站都站不住,“你住口,你不許胡說,明明就是你欺負了香杏,我就報官。”

狗蛋兒看著香杏,笑了聲,“怎麼回事啊?當初明明就是你勾搭我,今日也是你自己把我叫到這裡來的,現在事情敗露,就全讓我一個人擔著了?真要是上了公堂,吃虧的可不是我啊,反正我爛命一條,你自己掂量著辦。”

香杏緊抿著雙唇,一句話不說,劉青山十分了解自己的閨女,這會兒也就明白過來了,這事兒的確是香杏主動的。

他又氣又急,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更不能讓村裡人在這裡聽了,要不然以後他們一家人能讓唾沫星子淹死。

狗蛋兒又說道,“香杏,你怎麼不給大家看看你這肚子?”

一說這個,香杏嚇得臉都白了,劉青山和馮氏也立馬看向了香杏的肚子,平時他們根本就沒注意,這會兒一看,嚇都快嚇死了。

劉青山眼看著就要倒下去,胡尚軒站出來說了幾句,“這麼晚了,我明日要娶親,也的確要好好準備,大家站在這裡我們也無法安睡,還請大家賣個面子,先回家去,村長辦事公道,想來這件事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

他說了之後,胡秀才也出面說了幾句,他還是很有面子的,大家就算是想繼續湊熱鬧,這會兒也不好不答應,這的確就是胡家門口,站在這裡人家也的確是不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