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一邊憂心劉青山的下落,一邊眼紅村裡人掙了錢,這些日子她心裡可不好過。

轉眼,已經是臘月二十二了,劉青山還是沒訊息,馮氏都顧不上那麼多了,自己跑去江家問了兩回,把方氏都問得慌了神,生怕江河他們出了岔子。

打發走了馮氏,方氏自己回了一趟孃家,文氏正打算到山莊去,見她來了又坐下了。

“你這著急忙慌的是幹什麼呀?”

方氏說道,“娘,這都二十二了,江河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呀?我這心裡發慌,馮氏又老去問我,看她慌,我也跟著著急了。”

文氏罵道,“你怎麼也跟她一樣了?你放心,江河他們都是有數的人,不該做的事不會做,咱們也從不做喪良心的事兒,老天爺長眼睛的,自己慌里慌張的,要是壞了運道,本來是好事的都成了壞事。”

方氏定了神,“這倒也是,夏三爺和董掌櫃咱們都是見過的,都是好人啊,江河他們心裡也有數,出不了事的。”

文氏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自己先穩住,要不然就會壞事。”

她心裡其實也是著急的,可是沒有見到人,怎麼著急都是沒用的,一大家子這麼多人呢,一個急了,另一個就會跟著急,那像什麼樣子?

“好了,咱們就定定神,張羅著過年,要不然他們回來家裡什麼都沒有,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方氏應下,“我知道了,山莊二十五歇業,他們回來了,雪兒他們也得空,正好一家子聚在一處,熱熱鬧鬧的,挺好。”

胡尚軒和江敬雪也在說這事兒,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早就該回來了,就是要延後,也應該往家裡來個訊息,可是上個月江河來的信說的會按時回來啊。

江敬雪也有些著急,胡尚軒道,“再等兩日,若是還沒訊息,我就去一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然這個年是過不好的。”

江敬雪忙道,“我也要去,你帶著我一起,爹留了地址,咱們能找到的。”她心裡急啊,在家裡怎麼坐得住。

胡尚軒道,“你聽話,馬上要過年了,咱們都出門,家裡誰來操持?我爹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難不成他來操持家中事務?只能是辛苦雪兒了,而且我一個人輕身出門,走得快些。”

安慰了好一陣,江敬雪才算是應下,還要注意不要在家人面前著急,要不然一大家子都急了。

胡尚軒都在計劃出門去找了,結果在臘月二十四這一日等來了訊息,江河他們一行人回來了,在鎮上的時候就有人看見,趕集的人走得快,先一步回來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文氏一聽就鬆了口氣,“真是夠磨人的,這幾個不讓人省心,這個時候了才著家。”

那人又說,“嬸子,我先跟你通個氣,你彆著急啊,我是看見江河了,可他們還用車拉著一個人呢,蓋著的,又沒見著你家老二,說不得是傷著了。”

那人的確是一片好心,文氏心裡也是有數的,所以沒有生氣,但是卻嚇著了,腳步虛浮,差點就要摔。

村口好些人在呢,馮氏也在,聽了這話就說,“嬸子你也彆氣,這出去幹活人總是有危險的,死了傷了誰又知道?家裡得了銀錢,就得知道這些危險,可不能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