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很好說話,按著劉老夫人的意思,也沒有刻意為難他們,聘禮更是說了按著規矩來就好,不要因為親事讓家中艱難。

將事情說定他們幾人也就回去了,全程都沒讓劉夫人說一句話。

將人送走,文氏說道,“這就算是說定了?這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江敬雪都覺得太簡單了些,文氏讓她來是幫著說話的,但是她都沒說幾句話,這親事該怎麼辦,劉家心中已經有了章程,真沒什麼可說的。

江敬雪說道,“想來老夫人是真的很喜歡慶生,劉老爺也是。”

她能看得出來劉老爺態度的轉變,來的時候願意,卻不是那麼心甘情願,聽到慶生有意科考,便當真是十分滿意了,想來是覺得慶生會對劉家有所助益。

文氏道,“雖說想著咱們家孩子也好,不欠人家的,可是為了這親事能成,總覺得低了人一等,倒是不太習慣。”

江敬雪說道,“您這是為了慶生考慮,他心裡也知道的。”

進了屋,方成棟說道,“聽劉家人這意思,倒不像是要讓慶生入贅的,也不知是忘了提還是沒這個心思。”

文氏也想到了這個,剛剛就一直琢磨著呢,但是這種事人家都沒提,你也不好提啊,沒準兒沒這個心思的,都弄得有這個心思了。

“總歸咱們就按著規矩來,接下來就是正式議親,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讓人受了委屈。”

劉氏今日就想聽聽看事情是怎麼談的,所以都沒有去山莊幫忙,林氏是慶生的親孃,自然也要留在家裡,今日山莊都是荷香帶著幾個新教的學徒在忙活。

這會兒劉氏便說道,“只怕聘禮得多準備一些,人家雖然是說不會為難咱們,但是到底是千金大小姐,總不能讓人家受了委屈的。”

她倒不是真的想多給聘禮,這對她沒有好處啊,她只是想提起這個,然後探探口風。

文氏說道,“該怎麼來就怎麼來,你放心,就是分了家也少不了你的飯吃。”

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點明瞭,劉氏倒是很不好意思,只好解釋了一句,“娘,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關心慶生。”

江敬雪在這兒待了半天,想孩子了,這邊沒事了也就回了家。

路上倒是疑惑得很,聽這意思,方家應該是要分家了,倒是沒聽說過。

隨即又想想,倒是也應該如此,一家子再怎麼親近,也有牙齒磕了嘴唇的時候,分開過日子,有了距離感,還要順心一些。

她又想到了劉氏,只覺得最近這些日子劉氏幹活兒都不大上心,已經出過好幾次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像是心不在焉似的。

都是親戚,那又是長輩,江敬雪不好多說什麼,但如果一直這樣,她也不會將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