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點頭,“就是啊,他哪裡是那麼狠心的人。”

江敬雪吃完了飯,文氏又將孩子抱過來給她,這會兒還睡著呢,下午餓了喝了米湯,現在還沒奶水。

江敬雪道,“眉眼看著像尚軒。”

文氏笑著說,“可不是嘛,眉眼和尚軒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嘴倒是像了你。”

江敬雪越看越覺得神奇,她和尚軒本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如今卻有了個孩子,還綜合了他們的長相,真是有意思。

抱了一會兒,孩子還是沒醒,文氏就給放回小床上了。

江敬雪說道,“明日將我挪去尚軒那間屋裡,我要和他在一起。”

文氏說道,“我知道你擔心尚軒,可是尚軒現在真的沒事了,我不會騙你的,你現在坐月子呢,不能胡來的,月子要是沒坐好,以後會留下病根兒的,我們都會好好照顧尚軒。”

江敬雪搖了搖頭,“我不是擔心大家照顧不好他,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罷了,左右他躺著,我也需要躺著,就在一間屋裡不是挺好嗎?您放心,我知道好好休息的,要是分開兩處,我看不到他,不是更擔心嗎?”

文氏想了想,這話倒是也有道理,點了點頭,“我去和你公公商量一下,要是可以,就在那間屋替你再安一張床。”

胡秀才每日都要去看胡尚軒,那邊主要是他在照顧,但是江敬雪要是也住那裡了,他也就不好再時常進去,這事兒文氏自然是不好自己決定,還是要問過他的。

江敬雪笑笑,“好,辛苦您了。”

文氏去找胡秀才一說,胡秀才半點意見都沒有,兒子和兒媳婦的感情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了,有敬雪在,尚軒能有什麼事?

他雖然是捨不得兒子,可是還有學堂的學生需要教,收了人家的學費,人家叫了先生,自己也做出了承諾的,那就不能輕易食言。

“那當然是好,我只擔心一點,這婦人生產之後要好好養身子,敬雪生得艱難,更是要好好養身子,要是在一處,就怕她成日裡擔心尚軒。”

文氏道,“這我也想過,只是又一想,要是見不著,她心裡不踏實,對身子反而是不好。”

胡秀才點點頭,“我於這些事上不通,還望你們多操操心。”

文氏說道,“都是一家人,秀才公這麼客氣做什麼,心裡也別太著急,吉人自有天相,尚軒要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胡秀才應下,心裡不知求了多少次神仙保佑,又跟自己的亡妻說話,望她在天有靈,能保佑兒子平安。

得了胡秀才點頭,文氏就去安排了,從別的屋子挪了一張床去胡尚軒的屋裡,兩張床放了兩邊,中間就放嬰兒睡的小木床,這樣子孩子就在爹孃身邊,多好啊。

江敬雪那邊又設了屏風,平時就收起來,等有人進來,不太方便的時候,就將屏風和簾子都拉上,外面也就看不見了。

反正房間挺大的,這麼安排正合適,只要一直能看著他,江敬雪就沒那麼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