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南風身邊待了將近五年,約莫是南風進入南氏集團作為負責人接管案子的時候,是南老爺子指給他的助理。

老闆在一次車展上遇上白小姐,他兩相愛一年多的時間。白小姐性格溫柔十分治癒,彷彿能撫平世間一切的傷痛。

但自從半年前屍厥昏迷三天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僅很大一部分生活習慣變了,連說話做事的方式都變了。

前後判若兩人。

老闆顧念著與她的感情,一味地找藉口,說白小姐只是重病後有了轉變。

但是——

“去開車,回蘭園。”

蕭特助抽回思緒,“好的老闆。”

蘭園。

白沐站在院子裡等。

見南風下車,女人立馬跑了過去,撲進他懷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你最近太忙了,我好害怕。”

南風低頭看她。

明明也是撒嬌的語氣,說出來的話也軟軟糯糯的,但無論他怎麼用心感受,都找不到與白沐交往那一年中相濡以沫的感覺。

他自小就知道他們一家在南家地位不高。

父親南泰將他送去倫敦留學,希望能提高他的能力,歸來有有一番造詣。他有計謀有打算,到倫敦不久就接觸到了御沉,成功靠攏了御家。

可以說,從他懂事之日起,他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肩膀上壓著父母的希望。

於是他裝傻,只是為了將存在感降到最低。十幾年如一日“天資平庸”,不鳴則已,一鳴就必須也只能驚人。

他從來沒想過要利用陸知意來奪權,儘管他與她的婚姻是一條捷徑,一條讓他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坐上南家繼承人位置的捷徑。

但是,他不願意。

一是覺得陸知意自傲過強粘他太緊,二是他不屑於用女人來奪權。

男女感情最是純粹,如果摻有利用,那就玷汙了那份乾淨。他知道陸知意喜歡他,雖然他不接受她,但也不想玷汙她那份真心。

“……”

南風摟著白沐往裡走。

進了屋,男人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頭髮,牽著她往客廳走去。

“最近我很忙,全盤接手南氏集團不足三個月,需要費心神去打理工作。”南風跟她解釋,“有些地方忽略你了,別生氣。日後不忙了,都會補回來的。”

“你生病後變了很多,醫生說也許是屍厥影響了神經,造成性格大面積扭轉。這些我可以理解,性格不合我們再繼續磨合。”

“但是有一點,沐沐,以後不要再去公司胡鬧了知道嗎?你上週在公司大喊大叫,一度讓跟我們合作的外企取消了合作。”

白沐靠在他懷裡。

“我知道了……我只是太怕失去你,我真的好怕……”

她很怕,很害怕失去南風這棵搖錢樹。

屍厥後再次醒來,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包括那一年跟南風相戀時的愛戀感,她都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