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就很淡,安安靜靜從來不笑,他站在一旁,淡漠到陸知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所以,陸知意不喜歡孟西洲,只是因為相處時間久了,他工作能力不錯,她才一直留著他。

男人在粥里加了幾顆藍莓幹,攪拌了幾下,“醫生叮囑了,接下來半個月要吃得清淡。而且你今晚喝了酒,不能再吃重油重鹽重糖的東西。”

陸知意不聽話,從他認識她第一天起,她就不是個聽話的人。

不過——

孟西洲:“明天下午需要回陸家老宅吃飯,吵架的時候肚子疼就沒氣勢了。”

陸知意拿起那碗粥就喝光了。

他給她泡了一杯脫脂無糖的牛奶,“我去三樓給你準備美容的物件,十分鐘後你需要放下手裡的東西上樓,牛奶杯要空掉。”

陸知意沒有要理他的意思,拿著平板在逛這個季度時裝週上的新款衣服。

他看了她幾眼,也沒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女人一面翻頁看衣服,一面拿起牛奶杯開始喝牛奶。

孟西洲習以為常地仔細將每一件事做好,隨後下了樓。

“孟先生您準備走了嗎?”

“嗯”男人應了一聲,“藥要面對面盯著小姐吃完,你轉過身她可能就倒掉了。小姐怕苦,藥裡面加幾顆紅棗。”

“另外,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裡,別墅不要出現任何有關於孩子的東西,電視裡的嬰幼兒節目全都設定成遮蔽狀態。”

小保姆似懂非懂,聯想到那晚地毯上的血跡。

她張了張嘴。

莫非太太懷孕了?

先生將她推了一把撞在客廳的鋼琴上,流產了?

“孟先生,太太是不是……?”

“胎兒大約兩個月,估摸是小姐跟南先生結婚那晚。半個月前流掉了,動了一場清宮手術,她身子很虛。”孟西洲說。

“那這件事情要不要和先生提?”小保姆問。

“不用,小姐交代過一個字都不用跟南先生提。”孟西洲答。

小保姆抿了抿唇,下意識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她忽然覺得太太有點可憐。

“好的,我知道了孟先生,我會照顧好太太。您明天還是八點半準時來別墅叫太太起床,接太太去公司嗎?”

“這兩天我需要出差,我將她的行程減了三分之二,晨起你不用去喊她起床,讓她多睡會兒。”

“嗯嗯我知道了。”

孟西洲離開了閒情逸築。

小保姆看向那晚陸知意摔倒的地方,現在的地毯上乾乾淨淨,沒有了那灘血跡。

木棉站在鳥架上,轉了轉它的眼珠子,“半個月前流掉了,動了一場清宮手術。”

小保姆立馬走過去,做著一個“噓”的手勢,“木棉不準學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