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蒔汣走入會廳,廳內混亂的場面。

她看了一眼臺上手足無措的舉辦方,隨後將目光慢慢落向坐在臺下沙發上,正在與御沉說話的莫羨。

還笑得那麼開心,看來還不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襲。

等一下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欲哭無淚!

顧蒔汣邁開步子徑直往臺上走,女人走到主辦方身旁,“王先生,我在來的路上聽到您派去調取監控的工作人員說這邊的監控壞掉了,沒有今晚的錄影。”

顧蒔汣的聲音透過主辦方王先生手裡的無線話筒,傳蕩在會廳的音響裡。

“監控錄影壞了,那怎麼找出小偷?”

“是啊,沒有監控影片無法指認誰是賊。真夠倒黴的,今晚好不容易參加一次慈善晚會,想看到的東西卻每看到。”

“你有什麼倒黴的?誰都沒有拿出這枚粉鑽的人倒黴好麼?人家好好的鑽石,拿出來還沒上拍賣的桌子就被人偷了。”

“那現在怎麼辦?報警讓京城刑偵部門的人過來勘察?我們全部的人都坐在會廳裡接受調查嗎?”

“……”

在眾說紛紜的交談聲中,顧蒔汣拿了另外一個無線話筒,說道:“監控錄影壞了,沒有辦法知道誰進入了安置拍賣物品的房間,也沒有直觀的方法看到是誰偷走了粉鑽。”

“但是今晚的京城大酒店是半封閉式的,從晚上七點半慈善晚會開始到現在,只准拿著邀請函的人進來,不準人出去。”

“所以,偷鑽石的人一定還在酒店裡。”

顧蒔汣的話沒有錯,半封閉式的慈善晚會,京城酒店外都是安保,慈善晚會結束前沒有人能出去,所以賊百分之九十九還在酒店裡。

“酒店裡這麼多人,難道要一個一個地排查嗎?”

“這間會廳裡的人就有一百多位,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沒有人會做賊吧?”

“京城大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少說也有幾百個,要是逐一排查,這要查到什麼時候?”

“還有啊,那賊會不會把鑽石藏在酒店某個地方?京城大酒店這麼大,藏一個東西也很好藏,若真的查起來,沒有一兩天是查不出什麼的吧?”

“啊?那我們全部的人要在會廳裡待一兩天?”

“……”

顧蒔汣隨後說:“來參加慈善晚會的各位,都是圈子裡叫得出名的,自然不會去做偷東西這樣見不得人的事。京城大酒店裡的工作人員,他們知道物品的貴重性,理應也不敢去偷。”

“畢竟這些所拍賣的物品都具有法律保護,偷竊之後不僅會坐牢,還會冠以侵害他人財產的罪名告上法庭。很少會有工作人員敢冒這麼大的險,去偷一枚價值連城的鑽石。”

莫羨坐在臺下,目光悠然地落在臺上的顧蒔汣身上。

她這般篩選下來,似乎將目標刻意對準了誰。

就在莫羨忽然意識到什麼,打算開啟手提包的時候,坐在她身旁的御沉先一步將她的包包拿走了。

他對她說:“不會有事。”

他好像每次都能看穿她的心事,就如此刻她猜想顧蒔汣顧詩文兩人在走廊上的舉動,也許那枚鑽石就在她包裡。

而他便安定她的心,與她說沒事。

顧蒔汣的聲音再次從會廳各處的音箱中傳出來:“現在整個會廳裡,除了一個人是咱們不熟悉的外,其餘的人大家都認識。”

“所以我提議,先看看莫羨莫小姐的身上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畢竟啊,她還沒走在御總身邊的時候,是和我在同一個節目做練習生的。”

“對於她的為人,我最有發言權。”

全場一片譁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莫羨的方向。

林彥從一群名媛中間站起身,箭步往莫羨御沉的方向走。走的過程中抬眸盯了臺上的顧蒔汣一眼,“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林少您別生氣,我又沒有冤枉莫小姐,您讓她自證清白就好了呀。”

“難道真是御太太偷的?”有人開始懷疑。

“我之前聽說御太太是個十八線藝人,還有個重病的媽媽,家庭條件很不好。”

“御總不是解釋說這些身份是他給御太太捏造的嗎?是為了讓御太太進娛樂圈玩假造的呀。”

“你是當事人嗎?你怎麼知道這些到底是捏造的還是真實的?其實咱們細看御太太的行為舉止,她就不像上流圈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