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半夜。

阮糖跟厲北辰兩人在小男孩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水源的地方。島上的主人似乎對自己整個的部署很有自信,所以他們到的時候只發現有兩個人在一旁昏昏欲睡。

阮糖跟厲北辰默契對視一笑,都明白了彼此眼裡的想法。

行如鬼魅一樣,移動到兩個壯漢面前,抬手就把人給敲暈了,阮糖順便還給兩人喂下了昏睡的藥,保證這兩個人短時間內不會清醒過來。

又將兩人的手肘壓在臉下,擺成一個正在睡覺的假象,阮糖上前走在水源處從自己腰間的一個小袋子裡掏出了一粒很小的藥,埋進了水源處。

厲北辰看著阮糖那腰間並不大的小包都覺得很神奇,為什麼每一次阮糖都能夠掏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就好像是仙人的乾坤袋一樣。

“搞定。”

明明此刻阮糖是易了容的,整張臉都黑漆漆的,跟個煤球似的,可是那靈動的雙眼,卻越發明亮了,對映在厲北辰的眼裡散發著無限的光芒,看的他心醉。

阮糖狡黠的雙眼一動,落到厲北辰同樣黑漆漆的臉上,忍住笑,實在是這樣的厲北辰太罕見了。

“咳咳…既然我們已經到了島上,那可以通知汪川按計劃實施了。”

“嗯。”

小男孩看到兩人忙完了,很懂事的上前對阮糖跟厲北辰說道:

“我可以帶你們去基地,但是我只能帶你們到那個大房子的面前,因為太近了我們肯定會被發現的。”

“好,謝謝你。”

阮糖摸了摸男孩的發頂,一種心酸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阮糖跟厲北辰跟隨著孩子的腳步,一步步往島中央的男孩口中基地而去。

無名島上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裡。

一個嘲諷的女生高聲譏笑道。

“我說你呀也太沒用了,想要一個女人還不簡單,用得著兜這麼大圈子,是我的話我就直接搶過來。”

“你不懂。”

男人清亮的聲音傳來,連聲線中都帶著笑似的。

“呵呵…是啊,我確實不懂,我就是不懂蘭夢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竟然讓你們一個又一個前仆後繼的守在她的身邊,我知道厲北辰不是之前非阮糖不娶嗎?

墨白也是愛得要死要活的,可是那個賤女人一死你們怎麼都又換了物件,又換成了蘭夢,真的是笑死我了。

看來我的想法果然沒錯,一個死人最多逢年過節燒點紙罷了,只要是男人遇見更好的立馬之前的白月光硃砂痣忘得一乾二淨。”

女人想往前靠近,去摸一下男人俊俏的臉,不過卻被旁邊一個戴著面具的人,一把打到了女人的手上。

女人尖叫一聲,看著自己那已經紅透的手背,怨恨的吼道。

“墨青,你個死男人裝什麼裝,你不是要蘭夢嗎?你旁邊這個男人又怎麼回事還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天天帶一個面具。

難不成,也和蘭夢一樣,是個醜八怪!”

墨青手裡把玩著狐狸面具,對女人嗤笑了一聲。

“阮文倩我答應是跟你做交易,可不是要跟你做這些骯髒事的。”

“骯髒?我呸,你現在做的這種事情就不是骯髒嗎?在背後算計別人,還有這兩個可是阮糖的崽子,還留著幹什麼?”

男人神色一稟,對女人滿是不屑,狐狸面具磕在桌上,那清脆的聲音好像都在嘲笑女人的無知。

“說實話,我本來是不想跟你合作的,你那麼蠢簡直就是掉我身價,你難道不覺得女王陛下帶回來的這個蘭夢有點怪異嗎?”

阮文倩想上前靠近墨青,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立馬制止了她的行為,她只敢待在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