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錦鱗巨蚺比我上次遇到的還要大。”我望著那身形不輸青龍的惡獸,膽寒之餘,更加欽佩山莊的手段,居然能擒得如此惡獸。

不知壁畫上那位手持闊斧的怒漢,究竟是何方神聖。

轉眼,地上已經沒有太多的立足之地,姒瑋琪皺眉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半空中朱雀長鳴一聲,滑翔而至,伸出兩隻巨大的雙爪。

姒瑋琪把我拎起,扔到朱雀身上,又催促老道兒抓住巨鳥的巨爪。

巨鳥低空滑行著,姒瑋琪沒有急於上來,而是一躍到了街對面,那錦鱗巨蚺眼看著就要趕至身前,卻不知姒瑋琪到對面做什麼。

我急的大喊了一聲,但姒瑋琪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眼看著身前的那片屋舍就要倒塌。

我定睛一瞧,神秘人正在那座房子上殘喘著望著姒瑋琪,隨著地面的晃動,從屋頂掉落下來。

姒瑋琪跑到神秘人身前,背起了他,朱雀也正飛到姒瑋琪頭上,但我騎在朱雀上面看的清楚,水小六揮動拂塵,就要襲向姒瑋琪。

左有惡獸錦鱗巨蚺,右邊又有個惡人水小六,背上還揹著一個五毒俱全的神秘人,周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塌裂。

我不知姒瑋琪為什麼會救神秘人,也容不得我考慮那麼多,姒瑋琪並沒有注意即將殺至身前的水小六,仰頭望著我們。

我急的直想從朱雀上跳下去,看水小六越過身前的一道鴻溝,揮起拂塵就朝姒瑋琪劈去。

姒瑋琪感覺危險臨近,忙回過身,卻看水小六表情突然一變,朱雀漸飛漸低,我看完大吃一驚。

神秘人在姒瑋琪背上,嘴角含笑,那隻殘手竟直直的插進水小六的腹部。

水小六看了看肚子,又抬頭看了看神秘人,不甘的倒退了兩步,掉進漆黑的深淵中。

姒瑋琪低頭看了看棲身的地面,皺了皺眉頭,一躍抓住了朱雀巨大的爪子,爬到朱雀身上。

朱雀帶著我們幾人,越飛越高,我看著七絕嶺一點點被吞噬。

那深不見底的鴻溝,不知是不是通往地獄的捷徑。

我望著滿身爛瘡的神秘人問姒瑋琪,道:“琪姐,你幹嘛救他?”

姒瑋琪望著地面兩隻仰天狂吼的錦鱗巨蚺,沒有答話。

朱雀撲閃著巨大的雙翼,漸飛漸低。遠處的山峰變得迷離,寒風,也在哭泣。

“從前有一個少年,族人被東瀛來的武士下了毒咒,那個少年逃過一劫,長大後決定去解救自己的族人,眼看著族人一個個被救活,卻又被他的師弟一個個斬了頭顱。”

“這個故事你好像跟我說過,這個師兄不就是他嗎?而他的師弟不就是......”話說到一半,我又咽了回去。

“可你想過嗎,為什麼我從來沒跟你提起過這個師弟?”姒瑋琪說道。

我搖了搖頭,不解。

“這是我最不願提起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們誰都有可能成為那股逆流,只要是人,都難以避免。”姒瑋琪平靜地說道。

“啊?”我愣住了,儘管姒瑋琪說得很含蓄,但這話誰都不難理解。

“他們的師傅也沒能逃得過,他的師弟,為了一把拂塵,毒死了從小照顧他倆的師傅,而他有個徒弟,就叫‘水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