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一回頭正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帶著個白口罩嘿嘿的衝著幾人笑著,剛想起身腦袋卻一陣眩暈,極不情願的昏倒在了雪地上。

我扒著大門瞅了瞅院子裡的黑狗也趴在地上沒有了動靜。便把那幾個被自己用“掉魂煙兒”迷倒的漢子拖到牆角,用雪埋好。

過了半晌,從屋內徐徐走出一個身材矮小佝僂的老頭,白髮無須,眼睛滴溜溜的四處打量,鼻孔不停地翁動著,好像察覺出了什麼,卻站在原地不走也不動。猛然間一回身,後面卻空空如也,除了一隻睡死的黑狗,再無活物。隨即搖了搖頭,罵道:“這幾個癟獨子不好好護院,又跑到哪野去了”

但是剛剛說完,又是突然回身打出一記反拳,卻被我凌空抓住,又想抬腿攻我的下三路,我已經猜出他要使出什麼招數。

眼見自己已經處於下風,再打下去也是徒勞,便求饒到:“是哪路神仙吶我就是一個燒鍋爐的,沒錢也沒物。”

“哈哈哈,那正好,我家正好缺一個燒炕的,今兒還就抓你這個燒鍋爐的回去。”

“哎,別別別,別......”

說完,我抬手把趙權堯打暈,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麻繩,把趙權堯捆了個結實,抗在肩上回到了那口枯井下。

趙權堯醒來時正看見自己被反綁在塌了一半的密室裡,四周的牆壁被煙燻得鵲黑,地上還有一些沒有燒透的人脊樑骨,趙權堯看完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卻不敢言語。

正當這時,我推門而入,正揪著趙德彪的後脖領子往前挪蹭著,趙德彪趴在地上邊哭掙扎著:“好漢饒命啊,我真不知道什麼蟲子鴨子的!”

我用手拍了拍趙德彪黑黲黲的腮幫子,指了指牆上的趙權堯說:“那他知道嗎?”

趙德彪一看牆上綁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趙權堯,當即停止了掙扎,說道:“爹,你怎麼也來了?”

趙權堯氣的臉上的肉直顫,罵道:“我他孃的也不想來啊,你犯了什麼錯誤,快求好漢饒命,別拖累我。”

說完頭一扭,不再看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趙德彪。

趙德彪看著趙權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氣道:“你個老不死的,當初你不是說,在這兒蓋個棚子能方死老杜頭嗎,現在作了禍還往我身上推!”

說完一指牆上掛著的趙權堯,對我說:“都是這老梆子讓我乾的,他啥都知道。只要你不殺我,幹啥都行。”說完臉上透出了一股子狠勁兒。

趙權堯聽完鬚髮皆張,怒罵道:“你這個癟犢子,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

我聽完這倆人的對話心中暗笑,但表情卻依舊嚴肅,厲聲道:“你倆別他孃的在這兒來回打槍,今兒要是誰交代不明白,就都得給這些人陪葬。”

說完抄起一截腿骨,惡狠狠的朝趙權堯走去。趙權堯看此情形忙說道:“你看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全身八十多種病,最輕的也是前列腺肥大,一晚上得上十多回廁所,您看能不能先給我放下來,解個手。”

我聽後把手中的那截腿骨狠命的照牆上一抽,當即碎成了兩截,露出了鋒利的骨頭茬子,怒聲道:“快他孃的老實交代,要不你大爺我現在就給你治病。”

趙權堯看我這架勢可不像是在開玩笑,要是再不說,恐怕就要出人命了,便長嘆了一聲,說道:“說來話長了。”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我越看越氣,掛牆上還有心思講故事,怒聲道:“那就長話短說,別消費老子的耐心。”

趙權堯被我這麼一喊,這下回過神兒來了,看了看我手上半截鋒利的骨頭茬子,諾諾的說道:“當初我跟著一個拜血教的大仙,學了兩年跳大神兒,剛要出馬,就趕上wen革了,不知被誰舉報了,把我師父弄到鎮子上,掛個封建迷信的牌子天天遊街,硬給折騰死了。這一來,我也沒有了活路。有天晚上一個用黑布蒙著臉的怪人到我這,說是隻要我幫他做一件事,就給我改了這五毒俱全的衰命,我聽說能讓我好起來,也沒含糊,一口答應下來了。”

“黑衣人?你蒙誰呢!”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橫生了懸念,我不由得懷疑,這是不是他瞎編出來誆騙我的。

“哎呦,我哪敢啊!我本想著自己能夠大富大貴,誰知卻是讓我照看這口枯井,等死人堆不下了就往外倒騰,盆子裡的血滿了就潑到炮手溝的江叉子裡。開始我也知道他在哪兒弄來這麼多的活人,小偷小摸的倒沒什麼,可這給活人放血這麼喪良心的事我可不敢幹。那人好像知道我想啥,當天晚上就要給我改命,說我的名字和命理五行相剋,使得我落魄至今,若是我從小就起個好點的名字,也不至於長的這麼寒顫。那人重新給我推四柱,排八字,最後起了個趙權堯這麼個名字,又怕我反悔,讓我活吞了一隻大肉蟲子,說如果我有半點差池,他手裡的蟲符一燒,我小命就玩完了。”

我懷疑地看著他的眼睛,但是,這下我反倒信了。因為,他的眼裡除了慌張無措,沒有那種狡猾的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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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你幫他?”我質問道。

“好漢,我真不知道啊,再說了,我也不敢拿自己的命賭啊,乾脆任勞任怨,誰知改了這名字沒用半年就風生水起了,那年村子裡在山上丟了四五頭牛,村長急的起不來炕,那牛是我偷的,本想找個主兒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