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子去翻檢屍體,強行忍著噁心,看著那一具具屍體,“這些屍體的打扮不像是這幾年死的,看這的確良的布料,怎麼說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還有這頭巾,看起來是苗族的服飾,這些人身份不明,但是從身上的東西看怕也是倒斗的”

“盜墓賊”黎靜目光一凝問道。

“不好

說,從他們身上帶的工具,就能看出來只是一般的土夫子,或者是些不出名流派的傢伙,古代這個地方就是窮山惡水之地,而且多為苗寨,苗人盜掘這裡的古墓取得錢財也有可能。”

眾人冷峻的神情為之一鬆。

“倒也不是我看不起這些人,只是中原自戰亂的一百多年來,戰爭和其它原因使得真正的倒鬥手藝失傳得非常快。即便是發丘摸金這樣的門派,也是凋零不堪,幾乎絕了後人、斷了香火。”

“近代以來,盜墓極度猖狂,但那都是軍閥統領的官盜和民間的散盜。民國年間,民間的土夫子數量已經不可勝數,至今更是氾濫成災,這些人不受門派規矩制約,唯利是圖,已經是一大禍患。”

“好了,現在不是聽你講大道理的時候,你說咋辦吧”

“這說明一件事。”我站起身來,“二三十年前,也就是姒月如來到這古墓的那段時間,我們大膽預測一下,可能他們就在同一時間下墓,這些苗人與姒月如或許有著某種聯絡。”

“可是那又怎麼樣”

“現在確實沒有別的線索,但這或許代表了某種隱情。”

我萬分小心的從屍體中間開闢了一條安全的通道出來。

不用問幹這個苦力的自然是我。畢竟,這裡只有我一個男人,而這一大幫女人現在又都口口聲聲地說要與我生死與共,實在沒辦法去指揮她們幹這種苦力。

實際上,我一直很奇怪的是,姒月如當年和姒狻猊的賭約,為什麼要選擇龍陵帛書,除了這與“龍”搭邊之外,究竟有何深意,我一直不解。但現在這地方躺著的幾個苗疆人倒是給了我一個新的線索,或許,姒月如當年牽扯的正是這些苗疆人。儘管我現在查不出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畢竟我沒有事實來證明我的這種猜測。

“林淺,到底咋樣了。”

“沒事,這些人都沒有屍變,實屬萬幸。”

“不過,看他們那樣子就知道,這些傢伙們肯定是被什麼東西給偷襲了,而且他們這麼多年來沒有化為白骨,一定是被什麼方法壓制住了。”

“那是什麼東西”

“剩下的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我搖了搖頭,“這些人死在這裡,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我們的猜測是對的,他們是一夥盜墓賊的話,那麼他們能夠走到這裡實力絕對不容小覷,那就很難解釋他們是怎麼集體死在這裡了。所以,是不是我們忽略了什麼”

“是啊,他們既然是來盜墓的,那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那個老頭不是說沒有人能進來麼更沒法子論證了。”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先找到龍鱗七寶再說吧”

“沒錯,龍陵七寶是解開龍陵帛書的關鍵所在,眼下先找到帛書要緊。”於是,大家小心翼翼的從遍地屍體前走過。

“聽說苗疆人都會玩蠱毒”黎靜一邊走,一邊罵。

我心想,“要不是有個不怕蠱的人在,恐怕還真的給這屍體擋住了,再也進不去了,當然,硬要走一接觸到立刻中蠱。”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算了大家也不要杞人憂天了。”葉雨夢忽然說,“不要忘了我們是來幹嘛的,畢竟如果拿不到龍陵帛書,我們一樣還是一死。”

“這是啊,小夢說的沒錯。”

葉雨夢的一句話說得大家都點頭認同,連臉色如冰的黎靜面上也緩和了些。

“前面就是登仙門了,大家小心了”

一進入登仙門,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你們看這墓道兩側上開滿了血紅色的詭異花朵。”

“這是什麼東西”

“石蠱”

“石蠱”

“這東西是循著聲音綻放到的。”

可是等我們進了一看,四周墓道上和地面上的石頭,硬是不知道給什麼人削下了一層,全部堆積在墓道兩側。那些詭異無比的紅花則是完全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