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還可以回到上面去嗎?”

朱迪搖了搖頭道:“上不去了,剛才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了,這裡距離你掉下來的地方至少有五十米的落差。”

“等等,你說五十米的落差,那我怎麼沒有被摔死?”聽到朱迪說五十米的落差,我驚奇的問道。

朱迪拿著手裡的礦燈對著我們的上方照了去,說道:“如果沒有它們在,或許你真的就被摔死了。”

順著曹明打出的光束看去,只見頭頂上密密麻麻的長滿的樹根一樣的植物,不過確切一點說還真是樹根。看著那些交錯在一起的樹根,沒有一點縫隙存在,只不過自從我掉下來以後,在上面完美的留下了一個人形的洞。

看完頭頂上的情況,我轉過頭對著朱迪問道:“這裡周圍的情況你看了沒有?”

朱迪皺了一下眉,說道:“四周我都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上去。”

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好在有上面的這些樹根,不然我早就是一灘爛泥了。現在,我雖然感到渾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都很痛,但是所幸沒有傷到要害和骨頭,只是有些挫傷和小骨折,還不至於影響行動。

“這麼說來,我們只能在下面等死了?”

朱迪白了我一眼,“有兩種機會可以活下來。”

“哪兩種機會?”

“第一,我的人沒有被胡斌的人抓住,他僥倖逃了出去,將訊息傳達,那麼我們的人就會乘此機會消滅胡斌,然後救我們出去。”

“第二種情況呢?”

“第二種情況,那就是祈禱胡斌能夠找到我們,這樣你可以活下去,我死無葬身之地。”

“何必要把事情想的這麼悲觀!”我搖了搖頭,“說句實話,你的第一種情況,能夠實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只有一個人,而胡斌有一隊人馬,他沒有機會逃走的。而你第二種情況也不一定就是你說的這種結局,說不定,胡斌會念及舊情,留你一命呢。”

朱迪冷哼一聲,道:“你是不瞭解胡斌,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對於背叛自己的人,他不可能留活口!”

“是嗎?”

朱迪沒好氣地打量了我一眼,冷笑道:“還有一點,你沒有想到。”

“哦,是什麼?”

“我的人不見得就出不去。”朱迪似乎成竹在胸。

“你這麼自信?”聽到朱迪這麼說,我反倒真的疑惑起來了,就憑朱迪他們兩個人真的能躲過胡斌佈置的“影子”的圍追堵截?

“我在胡斌身邊潛伏了這麼長時間,你以為我對他真的沒有一點了解嗎?”朱迪冷笑道,“實話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他安排的尾巴了,就是那個上次被你設計給坑了的馬遠山!”

“馬遠山?你連這個都知道?!”我確實詫異萬分,最主要的不是在於朱迪知道胡斌的替身這件事,而是她不僅知道還掌握了他的來歷,這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

還有一點同樣不可小覷,她看出來是我在背後搗鬼,使得馬遠山被迫的停止了行動。

“既然你當時就看出來了,為什麼不跟胡斌報告?”

朱迪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個必要,馬遠山自作主張胡斌遲早是要懲處的,這是他的性格使然,誰說了都沒用。”

“那你就不打算提醒提醒他嗎?總不至於那個時候,你就打算背叛他了吧?”

“那倒沒有,要不是你回去以後惹是

生非,也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或許,我們這輩子也不會以這樣的形式見面。”

“那我想知道為什麼?”我隱隱察覺到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你要是肯乖乖合作,咱們就是朋友,你若不合作,估計死期也不遠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挺好吧。”朱迪輕蔑地笑道,“我這麼做,其實是為了爭取馬遠山,我知道胡斌對馬遠山只會小懲大誡,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畢竟胡斌拋頭露面缺不了這個替身。而我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早在我們班師回營的時候,便已經把馬遠山變成了我的人。”

聽完之後,我不由得替她鼓掌叫好,“妙啊,好一招離間計,用得出神入化,毫無破綻!”

“所以,你的人回去根本不會遇到馬遠山的阻擊對不對?”

朱迪傲慢地說道:“那是當然,除非馬遠山不想活了,他要是敢下手,他和他的家人這輩子都會被秋家人追殺。”

“這麼一說,剛剛胡斌假裝仁慈的放人走就是這次博弈最大的敗筆了,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哈哈哈,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有些太晚了嗎?”

面對朱迪的冷嘲熱諷,我確實不知道如何應對,在這個黑暗的環境裡,哪怕我沒有受傷,將朱迪制服也不能馬上離開,更別提讓胡斌有所防備。

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希望胡斌這一次沒有如朱迪所說的那樣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