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定點了點頭,說道“認識,他是”

未等黃秋定把話說完,那個叫白弼翮的男人便打斷

道,“我是誰現在不重要,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吧”

“這是什麼個情況,那具白衣女屍怎麼突然又能動了”方圓也覺得應該早點離開為妙,便調轉了話題,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也不清楚,理論上來說,控制她的法門被破掉後,她應該回復到陰體的狀態中才對。”姒月如搖了搖頭,“不過畢竟都是成了氣候的東西,誰知道到底咋回事呢。”

聽了這麼說,馬偉光點點頭,隨後又心有餘悸地說道“還好她找古屍去了,不然咱們今天可真的都得死在這裡。”

“月如,你說這個女屍她幹得過粽子不”

“夠嗆,”姒月如在黃秋定的攙扶下,向白玉臺走去,“陰體雖然可實可虛,實際上主要還是針對活人,比如附身在人身上,她才能對我構成足夠的威脅。但是這對殭屍肯定是沒什麼用的。”

“我想她最多能纏住古屍一陣,我們得趁這個時間,趕緊找到機關出去。”

這一次,在四個人的查詢下,很快就在棺材裡的玉枕底下,找到了開關所在。

隨著機關的開啟,整張白玉石座緩緩向旁邊挪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入口,青石臺階沿著入口向下延伸,深入到黑暗之中。原本貼著石座才能隱約聽到的水聲,湧出入口,灌入他們的耳朵。

沒有片刻的遲疑,四個人打起手電筒,順著臺階走進入口。

入口後面是一個異常空曠的空間,沿著臺階走了七八級後,臺階就沒入水中,四周無路可走,下面則是一條翻滾著流向不知何處的地下暗河。

“這裡本來應該是一條通往外界的青石磚道,可能是因為年代太過於久遠的關係,地下暗河改道,把它給淹沒了。”白弼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皺著眉頭說道。

看到眼前的情景,四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有些說不出話來,拼命掙扎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竟然被一條地下暗河擋住了去路。

就在他們遲疑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急速的腳步聲,四個人齊齊回頭一看,正看到古屍那張噁心的腐爛屍臉,從入口探了進來。

“快走”再不遲疑,白弼翮不敢耽擱,立馬拉起姒月如的手,跳進了面前的暗河中。

從暗河裡脫身之後,甬道坍塌也引發上面發掘現場的坍塌,盜洞的蹤影徹底消失在泥土瓦礫的廢墟當中。

沒有了屍毒的阻礙,文物部門加快了搶救性發掘的速度,很快就將主墓室裡的陪葬品都清理了出來,據方圓說,裡面有不少國家一級文物,很有考古研究的價值。

發掘完成後,馬偉光的武警中隊也撤回了營區,那天晚上姒月如四個人的行蹤,以及那個深藏在底下的古墓,就這樣被掩蓋了下來。

夜色已經很深了,臥室裡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

雖然沒有月亮,但深夜的星光,多少還是透過窗簾的縫隙,漏進來一些灰濛濛的微光。

在這樣的微光下,臥室裡的東西隱約現出一些黑糊糊的輪廓,看不太真切,絲毫沒有了白日裡的熟悉。

反而有著一種詭異的陌生感。

姒月如和白弼翮從地下暗河中驚險脫身,可謂是九死一生。

此時,兩人四目相對,卻寂靜無聲。

“這裡是我住的地方,名叫月如小築,平常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住這,也沒什麼人打擾,雖然遠離城市,但也還算是清淨。”姒月如給白弼翮倒了一杯

水,打破了剛才的尷尬。

“這麼說來,我應該是這裡第一個客人。”白弼翮優雅地笑道,他本來就長得英俊,笑起來更是迷人,“月如小築,不錯,名字美,主人更美。”

姒月如呆呆地看著白弼翮好一會兒,才轉過神來,“沒想到你還挺會兒哄女孩子開心。”

“那要看是對什麼女孩子。”白弼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