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糊塗,繼續問道,“此話怎講?”

“你們看到的只是冶重慶偽裝的一面,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禽獸,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助紂為孽了,否則的話,一定會死的很慘!”

“其實,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並不是來保護冶重慶的,這完全是個誤會。”

“呵呵,你不覺得這個伎倆太拙劣了嗎?”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也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

那個女人一開始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估計是因為現在很空閒,安靜的氛圍下容易讓人思想連篇,於是,她點了點頭,同意我說下去。

“冶重慶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瘋狂的計劃,他偽善,在他清高的外表下,有一顆骯髒的心,當然,這些不用我來告訴你。你一定比我還要了解她。”我不緊不慢地說道,因為我的語氣裡充滿了對冶重慶的不屑和咒罵,所以在情感上,她對我並沒有牴觸。

“我跟冶重慶其實沒有那麼熟,不過我跟他兒子倒是有不少交集,說來也蠻諷刺的,冶重慶這個老烏龜最近幹了一件破天荒的事情,竟然把他兒子給綠了!你知道嗎,這事一件多麼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啊,做出這麼一件喪盡天良的事情的人,竟然是一個堂堂的學界泰斗,更可笑的是,他都已經這麼一把年紀了,而且馬上就快死了!”

我本來是想將冶重慶多麼不堪的一面暴露給那個女人,好讓她相信我並不是為保護冶重慶而來,只少可以緩解一些敵意。但是,我沒曾想,這個故事一說完,她的神色立即變得誇張起來,那是一種憤怒到猙獰的表情,好像一下就要把冶重慶撕碎一樣。

如果是我的話激起了她復仇的怒火那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即便是內心有著極深的仇恨,也不會表現出這種情緒,她似乎是被什麼敏感的字眼給牽住了。

“禽獸!禽獸!”她用力地砸了一下窗臺,“這個禽獸,死不足惜!”

“我看你很年輕,冒昧地問一聲,讓我看你一眼,可以嗎?”

女子靜默了四秒鐘,伸出纖美的玉手,解下了臉紗。

那是不屬於人間的清麗,而是仙界的女神。

我一時間沒法把目光從她俏臉移開,如醉如痴。

女子掩上臉紗。

我嘆道:“真教人難以相信!”

女子轉過身去,冷冷道:“好了,我已經跟你說的夠多了,我叫人把你送走!”

我被人押解到了門外,但是,我卻察探到那個矮子的殺氣和敵意。

“雖然答應放了你,但是就這麼把你放了,實在是個禍患,我不能留著你的命去報信!”矮漢揮動槍嘴,看來他準備違背女人的意思,擅自殺了我。

“卡嚓”。

背後傳來槍嘴上膛的聲音。

我腦中迅速定下對策。

“走!”

他在我身後不耐煩地發出指令。

我環視四周。

一股冷意從脊背升起,我忽然想到矮子並不會一槍結果自己那樣便宜。

剛剛我在他同黨面前空手製服了他,令他威信盡失,他這個時候,應該會想借此機會報復我,會先射傷我的四肢,使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願這次我蒙對了吧!”這些念頭電光火石般在我的腦海掠過,使我決定了跟著來的行動。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緩緩舉起左腳,向外面一步一步走去。

全身的力量凝聚在腳上,身體微弓,以腰力帶動。

在這千鉤一發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