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們不走小路,偏偏要走禹陵正大門的原因。

果不其然,他們的車沒開到禹陵村,已經有人在半道兒上恭候多時了。景區管委會上上下下,幾乎是傾巢而出,沒有辦法,姒白宇只好親自下車,又車裡取出一個較大的方盒,再次送出大禮,“眾位鄉親,我們兄妹倆自小遠離故土,這些年來,都沒有盡過禹陵後裔的職責,這些禮物,權當是我們一片心意。”

那班官員守在四邊,神態之恭謹尊敬實在說也不用說了。

姒白宇走到車旁,低聲道:“小妹,把信拿出來,現在應是用它的時候了!”

姒白寧說道:“現在就拿出來嗎?若砸了整件事,你最好不要怪別人。”

“放心吧,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告訴別人,我們拿著一封信回到了禹陵,這才是最大的訊號彈。”

“好吧,那你自己掂量吧。”姒白宇接過姒白寧開窗遞出來的一封信,出奇地心平氣和道:“各位鄉親,不瞞大家夥兒說,我們這次回來確實倉促了一點,其實,主要就是因為這封信,我們在北京的時候,收到了一封來自老家的信,這是什麼年代了,誰還寫信?這事情現在還有點蹊蹺,也沒說是誰寄的。”

“少爺,我看差不多了。”小劉這時候給姒白宇一個眼神,“你這樣不分大小,逢人送禮,我看未到老家,我們會變成窮光蛋了。”

姒白宇胸有成竹道:“這是我設計好的,因為第一關最是重要,這一封信就是最大的目標。”

“這信有什麼用?”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故佈疑陣懂不懂?”

小劉啞口無言,連搔頭也忘記了。

旁邊的姒白寧“噗哧”一笑,“好了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小劉表面雖仍是悻悻然,對姒白宇不符合年齡的老謀深算實是心中佩服。

姒白宇回到車內,這時才發覺身旁的姒白寧笑臉如花,誘人之極,想起昨夜行雲布雨的情景。心中一熱,伸手摟著她香肩,在她嫩滑的臉蛋香了一口。

姒白寧粉臉紅,風情萬種地橫了他一眼,香溱過來,回吻了他一口。

姒白宇魂魄兒立即飛上了半天。

姒白寧伸出纖手,撫在他胸膛上,拋他一個媚眼,嬌柔不勝地呢聲道:“哥,你怎麼了。”

姒白宇昨夜才嘗過女人的甜頭,給姒白寧的風情和柔順弄得心癢難熬,可恨要務當前,強壓下色心,往外望去,登時嚇了一跳。

其實,這個姒白寧並不是姒白宇的親妹妹,她與老六家也毫無關係。在姒白宇小的時候,他的父母便收養了一個小女孩,也就是姒白寧。姒白寧原本是名門之後,與姒家交情匪淺,甚至指腹為婚,盼著將來兩家可以結為秦晉之好,哪知道,姒白寧的父母意外發生交通意外,她也成了孤兒,好在姒家收留,便抱回家中收養,對外稱為姒白宇的妹妹,實際上,姒家一直想將她作為兒媳。多年前,姒白宇還在英國留學時,倆人便已經定下終身,等到時機成熟,姒白寧便改回原來的名字,正式成婚。

“書信裡牽涉到很多秘密,我們不宜公開宣贊。”姒白宇收起書信,“等會兒到了禹陵,我們先去拜見一下七叔公。”

“好的。”

“最近聽父親說起,七叔公身體抱恙,我們理當前去拜見。”

“七叔公身體不好?他之前可是一直很硬朗的。”

“哎,歲月催人老啊,七叔公畢竟年紀大了,再加上現在禹陵到處是暗流湧動,即便是七叔公超脫物外,但這族內之事他必然有所耳聞,被這繁心的事情所累。”姒白宇道,“正好,我們也好將這書信請他過目,看看這到底是何人所為?”

“是啊,這老家的信甚是古怪,寄信的人目的不明,難以判斷他到底是何居心。”

姒白宇皺了皺眉,說道:“本來我們這一趟行程是應該完全保密,不能漏出半點風聲,最好連中途車都不要下,但是,這一封信的出現倒是讓我們的策略改變了,我們如此大張旗鼓地來,就是要讓寄信的人知道,我們來了。”

姒白寧斷然道:“這樣一來,他就會有下一步的行動。”

“沒錯,我馬上通知龍骨堂各個堂口的弟兄們,讓他們做好準備,以作照應。”

“說不定不用我們找他,他就會主動來找我們。”

“你說的沒錯,但這是他沒有別的用心的情況,如果他只是為了幫我們,那他確實應該會聞聲而動。”姒白宇道:“但如果他另有陰謀,我們就不得不防了,先一步做好準備,那更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