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逸芸、妲蒂還有果胖子,只得放下槍。

在我看來,敵方既然沒有立即開槍射殺我們,那我們對於敵方來說就有利用價值。有時候“束手就擒”也是一種戰術,當毫無火拼的勝率時,不如佯裝就擒以儲存實力再圖後計。

對方二十多人押著我們穿過幽洞,來到一個渾然天成的地下城邦。這是個巨型溶洞,容積比先前洞庭大了幾十倍,洞頂是一條深峽,透過峽縫可見夜空蒼月寒星。

洞國天地頓然開闊,別有洞天。大概可以分為東西兩個主體,東邊有數個溶洞地穴,其內部交錯廣深,窯洞巖城,儼然洞天巢城。西邊有一條地下暗河,深五尺,上方有一個豎井,水面正映中天冷月。

地下暗河東西走向,月行自東而西,自月起月落,寒月始終可經洞頂的峽谷而映影河中。洞霧水汽折射月光,月初月落始終光聚河心。

夜間城塞篝火星點,宛如無邊黑海中的幽靈孤船。

此刻,城中二十多人抬出兩口棺材,棺體極重,不得不以麻繩纏兩根粗棍,前後十來人才可挑動。這棺材蓋由兩寸水晶鑄平板而嵌,透明可見棺底,棺材四壁用紫銅鑄成,厚四寸,棺壁之內夾嵌浸於人血中七七四十九日的槐木為內壁。

抬棺的那些人與我他們錯身而過,借火把之光,得見那些棺材是鐵樹和紫銅合鑄,搖曳的火光之下,棺蓋上赫然雕著四個大字:“上天不能”,相傳受極度折磨怨氣極深的惡靈無法穿過紫銅和鐵樹,棺上雕“上天不能”,底部刻“下地不得”,棺材外壁四面各印一個“封”字。

那些人將棺材抬入陰月河月影之處,落下重棺。月光映在水晶棺蓋之上,只見棺內幽藍陰光乍現。

中城陰月堂頓時燈火通明,一人身著金色教袍率眾迎來。

我定睛一看,只見那人白髮白鬚,臉色蒼白,面容枯槁,十分憔悴,背脊微微有些佝僂,整個人一見就很孱弱,但是他那一雙眼睛卻十

分恐怖,灰色的眼珠子就如同白內障一般,死死的盯著我們。

“你就是偛傟喇嘛?”

“我們終於見面了。”偛傟喇嘛陰笑道。

“呵呵,百聞不如一見,偛傟喇嘛真是名不虛傳啊!”我恨不得衝地上啐口唾沫。

“我該叫你什麼呢?”偛傟冷視我,道:“從你們踏入西藏那一時起,你們的行動就全在本教主掌握之中。捕獲你們對於本教主來說易如反掌。”

“是嗎?那這麼說來,倒是我們太小看你了。”

“說句實話,你們攻破了本教聖地麻王溝,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傳說之中的神鬼契約人,與冶和平的735所聯手,加上死海之光,本教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與你們相抗衡。”

“偛傟喇嘛,事到如今說這些不覺得有些矯情嗎,你到底想說啥,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大膽,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普姆達娃惡狠狠地盯著我,“既然你們這麼著急去死,我便答應你們!”

說著,普姆達娃便要動手。

“住手!”偛傟將手一抬,喝止道,“混賬,有你說話的份?!”

普姆達娃面色立馬晦暗,不敢做聲。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到這裡?其實,這裡是本教多年來經營的一個實驗基地,比起麻王溝,這裡更恐怖千百倍!”

我猶豫了一下,正想解開心中的疑問,便說道:“不就是為了研究‘藥’嘛,你們生產割巴子,利用他們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哈哈哈,可惜啊可惜,你們死到臨頭了,還一無所知,所謂的藥,的確是古藏教流傳下來的至寶,當時在荒村被挖掘出來的玉佩,其實便是古代遺留下來的‘藥’的容器,那根本不是玉,只是千百年來,這種製法已經失傳了,我們現在的藥,還遠遠達不到傳說中的效果。”偛傟一臉得意地說道,“但是,比起‘藥’,古藏教還有更神秘的力量,那才是本教主真實的目的。”

他的話與我之前的判斷基本一致,按他的話講,他的最終目的,也就是那個真正的神秘力量,應該就是所謂的“移魂迦葉”。

“移魂迦葉?”我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