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根本敲不出這其中的端倪,我雖不是內行,但能夠看出一二。這一手技藝怕是與摸金校尉的鐵彈子聞聲辨位同宗同源,鐵彈子打出之後,所落之處均不相同,而不同地方空氣流動存在微妙差異,普通人雖然耳力不可及,但是在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的耳裡則遠遠要清楚的多。

程逸芸灑下的錢幣好比是摸金校尉的鐵彈子,差別之處在於這些錢幣旋轉起來,與流動的空氣發生摩擦,這些極其細微的對流變化,就成了她辨別方位的依據。

我們其他人傻傻地站在那裡,也不高高聲喧譁,就怕打擾到她。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鍾,程逸芸才睜開眼睛,這其中她還陸續撒了幾把錢幣,終於可以有結論了。

“怎麼樣?”我急切道。

“有。”

“太好了,那你快說。”我有點喜出望外了。

“但是,這裡有兩個出口,我不能確定,哪一個就是通往巢穴的。”

“你的意思是,出了聖王窟,還有路?”

“沒錯,這裡絕不是他們的老巢,他們的巢穴在這洞窟之外。”程逸芸肯定道。

“這該如何是好。”

霍心蘭皺了皺眉,她並不是不相信程逸芸的判斷,相反,她很是認可發丘門的手段,只是眼下這兩難的境地讓她有些慍怒。

“實在不行,那就二選一。”果胖子在一旁不耐煩地說道,“大不了再折回來嘛。”

“你還別說,這話糙理不糙,簡單粗暴,沒啥毛病。”

“再說了,眼下也沒別的辦法。”

霍心蘭在我臉上掃了幾眼,沒有說話,繼續沉默,好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那你說往那兒走?”

“左!”

“為什麼?”

“猜的!”

霍心蘭心下氣不往一處來,嘴上沒說,心裡怕是早已經把我罵的要死,如此重要之事豈能玩笑待之。

我們一隊人像無頭蒼蠅一樣鑽進了左邊的洞穴,七彎八繞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只見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湖泊。

“你妹的,這下好了。”果胖子失落道,“失策了!”

“宋時宋江等人以水泊梁山為險落草為寇、佔山為王,屢次擊敗朝廷大軍圍剿,這古藏教若是以湖泊為險守住要衝,怕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的假設只是憑空之說,但是古藏教在此蟄伏待機,自然知曉這裡。更重要的是,這裡有一個碼頭,還有幾條船在那裡。

“上船!”

湖泊面積並不大,不久,船已行至湖北岸。

到了北岸我們才知道,原來古藏教在這裡修建了水利設施,這個湖泊是一個人工修建的水庫,在北岸,原本是有一個村子的,但是因為蓄水,村子被迫搬到了山上。

“這個村怎麼了?”霍心蘭問道。

“我叫逸芸去看過了,跟麻王溝一樣,裡面的人都不正常。”

“看來古藏教控制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