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姐對你很有信心,但她也不能確保你是否能順利完成這次行動。所以連日來,發丘門的兄弟們就潛伏在進出這裡的各個要道,以防你遇到什麼危險。”

據她所說,姒瑋琪她們嚴陣以待以確保我的安全,可是我並沒有走她們事先預想的路線,所以,我會晚了一步。這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是根據許倩留下的標記找的,走了不少冤枉路。

按照許倩的指引經過搜尋,程逸芸發現了這裡的所在,當她繼續沿途搜尋,就發現了這個村莊,還在距離這裡幾十裡外偶遇了那個喇嘛。

“就在昨夜,我帶領七個兄弟誤入了一片怪異的森林,結果卻發現另一隊在不遠處策應我們的兄弟的屍體,他們全死了,肢體不全。”

“這麼會這樣?”我有點擔憂起來。

“當時,只聽到林裡傳出怪嘯聲,樹木搖撼,我還沒來得及做好防禦準備,突然出現了一群可怕的山嘯,它們高大凶猛,行動敏捷。”

就這樣,程逸芸帶領的人與那些吃人的山嘯短兵相接。

“林坤,真的太可怕了,我還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我的人都死了,只剩我逃出生天。”程逸芸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就剩你一人了?”我問道。“你腿上的血漬……”

她的兩眼溼潤了,說道:“兄弟們的血,染紅了樹林……如果沒有他們掩護,我根本跑不掉。”

程逸芸開始抽泣。

“你們都沒槍嗎?”

“不管用!那些怪物山嘯的數量太多,而且,槍根本抵擋不住它們迅猛的攻擊。”

“奇怪了,我來的一路上,到沒有遇到什麼怪物。”我納悶道。

“可能是因為你是一個人,而我們是一隊人馬,你行走動靜很小,如果人多的話,很容易被他們捕捉到氣息,所以我一人逃跑時,就躲開了那些山嘯。”

“好了,萬幸的是你沒事。”我一把摟住程逸芸,用我的胸膛將她埋沒進去。

“對了,你來到這村莊時,村民們沒有襲擊你?”

程逸芸搖了搖頭,“我才沒你這麼魯莽,這個地方詭異得很,我沒有打草驚蛇,在暗中觀察了幾天,發現他們很不友好,而且整個村子都是神神道道的。”

天已矇矇亮,東方天際的朝霞一派血紅,重巒疊嶂之巔幾抹濃稠的灰雲緩緩瀰漫開來,東天灰紅交染,就像一單鮮血浸染的裹屍布。

村莊異常的安靜。

我早上起來,前去找出去的路。我圍著村落轉了一圈,四處張望,趁身份還沒被揭穿,趕緊搞兩匹馬,再弄些乾糧和錢。

突然,一股爛膿餿肉惡臭從西村傳來。

“什麼味道,這麼臭!”我走過去一看,噁心得差點把去年的年夜飯都吐出來。

只見,在西村頭有塊空地,十來顆槐樹間架了鐵索,上面倒吊著七八隻颳了皮毛的生豬,每隻下面對應地放著個大桶。這裡就像個暴屍場,倒吊著屍體,在烈日下暴曬碾油,不禁讓人想起當年墨索里尼暴屍米蘭廣場。

屍油一滴一滴地落進下面的桶,濃稠餿黃,凝成膏狀。

“屍油?”我驚惶半晌,“這些村民拿這噁心的東西做什麼?”

“難道是又有什麼宗教儀式了?”我提步走去。

正午時,村民們成群結隊地提著麻袋,吆喝著驢車往山裡去了。我跟了半道兒,“他們要去易貨?這說明彝族馬幫的人來了。”於是我興奮起來,只要找到出路,就可以出去了。

這時,那老巫婆拄著柺杖,一步一跛地向我走來,“聖使,不知活佛的旨意……”

我哪裡有工夫搭理,頭也不回,道:“你們為何不跟我稟報就擅作主張,你看看你們做的好事!這叫我如何宣旨?”

“這……”那老太一時語塞,“那老奴就在喇嘛廟恭候聖使。”

“滾吧!”我一路快走回到小院,推開門,只見卓瑪和程逸芸正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