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葉葉繡重重 17(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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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番話字字如針、針針見血!四爺再強,也被震的心房劇痛,過了很久才說:“月兒,你這番話,四爺聽得心如刀絞,如果這種心如刀絞你不能體會到,那我無論如何是失敗了,你受委屈,四爺比你更難受……可是人生不是兒戲……四爺娶了你,就是要一輩子做你的男人,你離開我,你去找誰……你是個中國女人,離婚再醮,又比呆在四爺身邊強多少……我好歹是拿心待你的……除了母親,四爺拿心待人沒有過……”
月兒苦笑搖頭,“你拿心待我,難道拿心待人就是叫人受罪麼、目的就是叫人活得又低又賤麼!”
四爺道:“你不必太過多心,所謂低所謂賤並不是名分決定的,感情才是夫妻間最重要的是不是?罩”
“我連尊嚴都沒了,要感情有什麼用!”
四爺無語,過去那個刀切豆腐兩面光的男人橫是在婚姻中變成了鋸嘴葫蘆,他早就對此喪失了信心,所以他對工作的投入比過去更甚,忙起來也就忘了婚姻的糾結,可是終究是要給月兒一個說法的,但是說法在哪裡?在一起兩年也沒有找到一句定心丸,他於她來說,丈夫不是丈夫、親人不是親人,就是千古罪人一個。這種狀況實在令人悵然!
她又是偷又是哄又是魅惑,他還看不出她存著什麼心麼?
他語重心長地道:“給不了你正室名分,四爺很愧疚,可是四爺疼你是真的,你固然不願領情,也看不到四爺待你好,可是假如你真走了,你會後悔……”
月兒受不了他這種自負,幾乎有些粗魯地打斷了他,噙著眼淚道:“你放不放我走靠後再說,可是現在我要告訴你,我不會後悔!你不是我,你不要代我發言。委屈時是我自己委屈,被人蔑視時是我自己臉上發燙,不捱打的人從來體會不到被捱打人的疼與痛,所以今後我會不會後悔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不要妄下結論……”
她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拋灑,她看著他說:“你會遭報應的。琰”
四爺緩緩走開了,穿著戎裝的背影透著男人式的茫然,他長嘆一口氣說,“我已經遭到報應了……我並不好受,過去四爺也是一個輕鬆灑脫的青年……現在這份灑脫與輕鬆無影無蹤了……這就是結婚成家帶給四爺的全部意義……”
他的心情不比月兒輕鬆到哪裡,他說:“你受委屈四爺不好受,但是我們可以慢慢改變這種叫人委屈的環境,若說放你走,那是不可能,已經過了倆年了,你還要去哪裡,拋開四爺捨得不捨得你不論,四爺最是不放心你一個人亂闖,萬一出事了呢?”
他的話被敲門聲打斷了,頓了頓,回身去看月兒,她還在默默流淚,他剛才的語重心長就不見了,說:“不哭了,把臉擦一擦。”
月兒也不願給人看見淚容,背身去餐桌前坐下了。
四爺重新取出煙盒子,吐納了一口氣說:“進來。”
進來的是廖生,見四爺面色不好,又見姨太太揹著身子坐著,料是鬧彆扭了,於是說話分外提著個小心,他開啟手上的一套錦盒道:“四爺,羅副官打電話著我取這件玉玩送來。”
四爺取了一支菸,在煙盒上頓了頓,說:“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是真品!”
四爺看了那玉玩一眼,又看了月兒一眼,回頭對廖生說他和少奶奶要去林家,叫廖生把東西帶著一起去。
廖生說:“那兩點的會議延後嗎?”
這句話倒提醒了四爺,四爺說:“唉,我忘了這件事!”臉色更加不好,怪羅副官沒有提醒他,他蹙了蹙眉,說不行的話一併晚上再去林家吧,只是講好照閤家福的事也要推到明日了。
廖生領命後還要說什麼,卻看了眼姨太太沒有說。
這時候月兒從四爺身邊走了過去。
“映月哪裡去?”四爺喚她。
她沒答,他又說:“不要走,讓廖生開車送你一送!”
這句話讓月兒想到自己身無分文,不由就站住了。
見她駐腳,四爺卻打發廖生出去了,他還有話跟她講。
“來,過來坐下。”他說。
月兒沒有去坐,面無表情地說:“給我兩塊錢。”
四爺過來,夾著雪茄的右手撫上她的背,“不急著走,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