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章 葛神之飛越瘋人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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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葛神之飛越瘋人院”1、2、3、4見“第一卷葛神之純真年代”:第二
章、第五章、第八章、第十四章)
有個衛生員,特象劉德華,有次我從句容老家回鎮江,還和他坐一輛客車,他還說一路盡是“石”,石山頭、石馬、石頭崗。有次,我吵鬧,他用條被子矇住我頭,帶到床上綁我,我還喊救命。他讓我幫做事,比如清早拖樓梯,相信我不會跑,說跑幹什麼呢?
他說值夜班,他帶頭睡覺。有次私自帶個老頭進病房(就是和我說保密局的老頭),把老頭和另一糊塗病人,關在廚房間,兩人瞎鬧,說以毒攻毒的。病房田志宏主任,讓他把老頭送回去,說車費不報銷。
有個護士,叫賈建清,早上騎個大摩托車來上班,特拉風。她和我關係特好,以至後來曲洪芳主任說:“葛亦民,你要好好的,不然對不起小賈。”有次,我說:“我要調一個億,買下四院,讓賈護士做院長。”衛生員李說:“那你呢?”我忙說:“院長老公。”賈護士立即笑彎了腰。
有次病人閒聊,我說:“賈護士把人家R,不把我R。”有個老頭說:“賈護士結婚了。”我說:“所以把人家R,不把我R。”
我在醫院常幫做事,是勞動模範。比如綁人、用尿壺為病人接尿(綁著、掛水等),以至出院時,有個護士說,我走了,沒人幫做事了。好處是可以多吃點好東西。還有洗碗,有時我承包天天三餐洗碗,而他們都是輪值。
有次要綁一個人,醫院裡都是幾個綁一個,我一看那人單薄,說我一人就夠了。上去扶著他帶到床上,護士就綁上,可以他突然吐了我一臉。
有個J,來住院時還穿著服,我們幾人去綁他,他很壯,我還在和他說話,一個醫生突然撲向他,我們一擁而上,他一個女親戚說,注意他的手,有傷。
JC知道電針厲害,但他說他不怕,還要求做一下,體驗一下我做的感覺,特意說做時讓我看著,我沒看。
一次,我和J有不愉快,我吃著鴨子,他要討幾塊,我硬是不給,還和坐在對面的賈護士說吃不掉,賈就笑。
拖地都是病人幹,幾個固定的老病人幹,醫生查完房後,衛生員就喊我們拖地。
有次清晨,一個醫生讓我倒垃圾,醫生護士辦公室紙蔞裡,全部是滿滿香蕉等垃圾。
有次似乎我“師傅”夏利文在睡覺室,和另一個人說醫護壞話,我到視窗向醫生報告,醫生沒睬,我再去他們那,他們扭了我手臂,我再報告,醫生說活該。
有個年輕人,象我兄弟路軍,是踢足球的,穿軍大衣,運動褲。和我關係很好,互通有無,就是吃的,精神病院也只有吃的。他讓我別幫著做事。
有個老頭對我說:“葛亦民,你有個奶奶,最喜歡你。”不知他怎知我奶奶還活著,怎麼會說我奶奶最喜歡我。有次在活動室,他突然對我說:“看,金山”,指著窗外,不一會又說沒有了。
他還說我,在我做電針時,很痛苦,但別人做時,我還去幫著插接線板。他說只要不反黨反社會就行了。
精神病院,一顆煙就能當皇帝,給別人一顆煙,他就會跪下來,對你喊:“吾皇萬歲!”
我那時穿紅褲子,有個護士說:“葛亦民,你為什麼穿紅褲子?”我說:“怪你什麼事?”她說那就綁,我說綁就綁。她就找杜育等綁了我。來病房做心電圖的男醫生,只好到我綁著的床上做,說:“別和她們辯”,我說:“謝謝你。”
綁了就做電針,張尉醫生做,我對她說做輕點,結束後一會,一位年輕護士唐又來做,邊做邊說:“葛亦民,你還小嗎,兒子站出來都和你一樣高了。”可那時,我兒子只到我膝蓋。她又說:“你卑鄙無恥下流。”
午飯時,一位女子,穿便裝,紅黑相間衣服,很漂亮,象香港明星,來送飯,說:“他為什麼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