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裝潢的華麗,紅色地毯。

到門口,胖瘦二人咳嗽清嗓子,挺胸抬頭進門。

張文跟著走到門口,戲院白天不放影片,但來來往往的人不少。

推開門,裡面一陣鬧鬨。

外面看是戲院,進來卻是賭場。

“怎麼可能又是大!”

滿身酒氣,穿著好面料做得衣裳的男人,頹廢的從椅子上滑下來,被抽空了力氣。他周圍的人則興高采烈,也有的表情陰晴不定,但自始至終無人理會他。

很快有人坐上了男人的椅子上,男人也像個垃圾,癱軟一旁。

一把開中,車,房,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一把開不中,身敗名裂,明日投黃浦江,只待魚蝦分食,無人收屍。

上海灘的繁榮,在賭場看的最真切。

張文冷著臉望向四周,和那些拼命搏福貴的人不同,他對這裡的東西不感興趣。

“贏了,肥仔!贏了!”

熟悉聲音從一處牌桌傳來,胖瘦二人已經上桌,比劃著大殺四方。

不過還有一人叼著煙,噴雲吐霧走到兩人身後。

瘦子毫未察覺,拍著拍桌嚷嚷。

“這次我說開多少,就多少!”

站在瘦子身後的人提前抬手,捂住了牌,他朝瘦子的臉吐了一口煙:“你說開多少。”

“是力哥啊。”瘦子嗆得咳嗽,不過還是認出了來人,心頭一突,臉上立即堆滿了笑:“怎麼能經常贏?我很講道義的,今天就玩到這兒吧,肥仔,我們走了!。”

“我看你不是很講道義。”力哥擺了擺手。

身後的手下衝過來,擒著瘦子的手腕,按著他的腦袋,用他側臉推翻了桌上的大洋,整個人趴在桌上。

力哥伸出手,在瘦子口袋裡摸出了幾張牌,看來瘦子百戰百勝的原因已經找到了。

“知不知道在我場子出老千什麼後果?”

“力哥,我一時不小心嘛。”

力哥轉身將搜出來的牌丟掉。

他夾著煙,彈著菸灰,風輕雲淡:“剁他一根手指。”

瘦子臉色一變,不知怎的暴發出了力氣,竟震開了壓著自己的幾人,轉頭就想跑。

可惜退路早就被攔住。

“是你啊!”瘦子看見張文,大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