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你沒事吧?”秋生問道。

他以為張文是氣糊塗了。

“當然沒事。”張文搖頭:“不過我確定了,我沒看錯人。”

這是眾多壞訊息中,少有的一個好訊息。

“啊?”

被人揹叛,張文反而高興的笑,在秋生看來張文絕對有問題。

“好了,我先走了,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回任家鎮給文才立碑。”張文拍著秋生的肩膀說道。

秋生重重點頭:“嗯!”

與秋生告別後,張文明顯是鬆了口氣。

他早知道花姐是個投機者,誰贏她幫誰,而且不到最後時刻,絕對不會輕易做出決定,甚至是做出決定,也會給自己留後路。

這個人心思極重,而且不會感情用事。

只要花姐知道張文沒死,她就會保護好在張文眼中有價值的人。

別人眼中,花姐軟禁了老夫人和小云,何嘗不是認為張文有朝一日會殺回來,以後還能有個保命的手段。

對張文來說,只要人沒事,軟禁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早上,天還灰濛濛的。

譚家鎮。

趕馬車的車伕打著瞌睡。

嘩啦!

路邊的樹林一陣樹葉搖晃聲。

車伕猛地睜開眼:“不會遇到狼了吧!”

他緊張的左右看,手悄悄的摸向手邊的柴刀。

嘩啦!

樹葉又一陣響動,一道身影從樹梢上跳出,直撲馬車!

“籲!”

車伕立即拉直了韁繩,避免馬車撞上去傷了馬,也損毀了自己的貨物。

等馬兒停下,躁動不安的四蹄跺地,車伕才看清了從樹梢上竄出來的白影,竟然是一個男人。

“請問,譚家鎮還有多遠?”

“就,就在前面。”車伕指著前方:“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到了。”

“終於到了!”

張文吐了口氣。

一直趕路,就算有月光恢復體力,他也跑了一整夜,幸好人參偶爾會吐一絲藥力,幫張文舒緩少許。

“多謝!”他抱拳說道,接著轉身走向前方的鎮子。

看著張文走遠,車伕卻不敢置信的砸吧著嘴:“真是個大活人?”

譚家鎮建於山脈之上,住在此處的人一般也不分東南西北,因為路並不是筆直的,指路也只說前後左右。

到譚家鎮,正巧碰到賣豆腐腦的早餐鋪子,張文便坐下來。

“一碗豆腐腦,一籠屜包子。”張文說道。

老闆應了一聲,道:“稍等,馬上就來!”

很快上了菜,張文低頭吃飯,卻聽到鄰桌聊天。

兩個人已經爭吵的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