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姑娘嘴巴貼在盲眼老太的耳邊,小聲說道:“娘,咱們到任家鎮了,這裡人真多,可真熱鬧!”

“是嗎?”盲眼老太一喜:“小紅,趕緊去找你表哥。”

“娘,大晚上的我怎麼去找阿文表哥?”她說道:“不如我先找個地方讓你住下,然後再去找表哥。”

“哎,也好。”

盲眼老太點頭:“等投奔了你表哥,咱們母女兩個也熬到頭了。”

白衣姑娘點頭,只是盲眼老太看不見她的表情,非但不高興,反而充滿了不捨。

母女二人穿街過巷,

路邊的小食香味刺激著鼻腔,可母女二人誰都沒說要停下來吃東西。

她們是走投無路才來的任家鎮,一個子兒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哪有閒錢去買吃的。

走著走著,她們到了任家鎮外,

“娘,咱們身上沒錢了,現在破廟住一夜吧。”

“娘沒事。”

盲眼老太說道:“有瓦遮頭就夠了,小紅,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

“冷風吹的。”小紅不著痕跡的將手從盲眼老太的手中抽出來,表情悲傷的說道。

可惜盲眼老太看不見她的表情。

“那快點進屋裡吧!”盲眼老太胡亂抓了兩下,直到小紅看不下去將自己冰涼的手遞過去,才讓老太抓住。

他們進了山神廟中。

盲眼老太朝雙手合十:“山神,我們母女兩個路過寶地,借個地方遮風,明天千萬保佑我們找到阿文,到時候回來給你燒香。”

“娘,廟裡沒有山神像。”小紅看著空蕩蕩的破舊山神廟。

何止沒有山神,除了塌下來的橫樑瓦片之外,只有蜘蛛網。

“這裡是暖和一點了。”盲眼老太抓著女兒的手:“怎麼還是冰涼?”

小紅捕捉痕跡的將手抽出來:“娘,你之前說阿文表哥是幹什麼的來著?”

“對了,我記得今年年初的時候,劉大伯到任家鎮說見過阿文,他扛著槍,好像是治安隊的。”

“治安隊?”小紅點點頭:“娘,你在這裡歇著,我出去找人打聽打聽。”

“哎!快去!”盲眼老太點頭,但又不忘記開啟包袱:“再披上這件衣裳。”

小紅接過衣服,點點頭:“我這就去。”

她沒將衣服穿上,而是提著衣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