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蕩起漣漪。

一隻手撕破了水面。

披頭散髮的女鬼背對著張文出現。

戲腔時遠時近,她背對著張文張開了雙臂,像是在享受炎熱天氣下的潭水涼意。

“看來你也想老子了!”

張文嘴上葷素不忌,手底下卻不馬虎,解開包裹,拿出法器道袍,左手八卦鏡,右手桃木劍。

一身法器護體,就算王姑再來張文都不懼。

但女人只在水中唱戲,不願靠近張文,彷彿沒看見他。

“水不知道有多深,但進水很可能著了她的道!”

他鼓氣,後退幾步,並將道袍下襬捲起來系在腰上,背好桃木劍:“不知道,道袍抗不抗水!”

……

任家鎮,

小云煮了狗食,餵過大黑之後,又在張文房間中找到了他換下來滿是血的衣服。

血已凝結成血痂。

她提著木盆到井邊,費力打一盆水洗衣服。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小云忙站起來,被水沾溼的雙手胡亂在腰間圍裙上擦了擦,走過去拉開門。

來人正是一大早就來過的任婷婷。

“張文呢?”任婷婷問道。

小云小聲說道:“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唉!”任婷婷嘆息一聲,轉身就跑。

小云看著任婷婷背影跑遠,困惑的關上大門。

任婷婷朝著警察廳方向跑,被回胭脂鋪幫姨媽幹活的秋生撞見。

“哎,婷婷,幹什麼去這麼著急?”秋生喊了一嗓子。

“秋生!”

任婷婷停下來:“你有沒有看到張文?”

“他剛從義莊離開沒一會兒。”秋生點頭:“你找他有事?”

“他去哪兒了,我去找他!”

“出事了?”秋生問。

看任婷婷情況不對,秋生立即緊張。

九叔可不在任家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