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

張文喝了口酒,閉目打坐。

鮮兒卻急的在屋子裡團團轉,她瞧張文坐著睡著了,又不敢出聲打擾。

如此煎熬的情況下,門外面終於有動靜了。

“大哥,燈還亮著。”

“怕啥,直接衝進去,男的宰了,女的拉回山上!”

“就是!咱們手裡頭有刀有槍!”

門外鬧哄哄的,至少十幾個人,門內的鮮兒卻嚇得直打哆嗦。

轟!

門被一腳踹開,風雪鑽進屋裡,鮮兒“啊”的叫了一聲,把隨身帶著的剪刀舉起來。

獨自闖蕩開始,鮮兒就經常備著一把剪刀,留著防身保護自己。

“喲!還挺烈!”

進門來的光頭一拍腦袋頂上的雪花,咧嘴一笑。

他扇了扇身上的雪,露出腰間別著的手槍。

看見槍,鮮兒也怕了,可是她知道這時候不能認命,否則落到這群鬍子手裡,自己會生不如死。

“剪刀嚇不到人。”

張文下床,臉上酒氣已消散。

“不裝死人了?”光頭不屑的看向張文,但張文一閃身已經撲上去,快速出拳,沒什麼精琢細磨的拳招,就是最單純的拳頭砸。

下一刻,十幾個人就躺在雪地裡慘叫。

有的胳膊詭異的扭曲,斷開的骨頭刺穿了棉衣,暴露在空氣中。

鮮兒只覺得眼前一花,局勢就變了。

看著一地的鬍子,再看張文,鮮兒的眼神徹底變了。

“想不想學?”張文轉身問道:“會武功雖然不是什麼厲害事兒,但面對這群混蛋的時候,不至於比劃剪刀。”

“嗯!”鮮兒使勁點頭。

“想學就走,這地方看來是不能住了。”

走到客棧大堂的時候,掌櫃的哆哆嗦嗦的抱著拳:“敢問好漢怎麼稱呼?還請您高抬貴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以前我自稱一眉道長,不過和人撞馬甲了,這個稱呼嘛。”張文搓了搓下巴:“沒想好,等想好了我燒紙告訴你。”

“啊?”掌櫃的疑惑。

張文一揮手,一掌落下,掌櫃腦瓜炸開,鮮血崩了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