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寫個南?”小海拿著毛筆,有些尷尬,測一樣的字,可是純粹找茬了。

“對,測!”阿初點頭。

女孩也全然不懼,示意道:“請!”

“那好,我就測一測”小海點頭,拿著毛筆,一字一畫的寫出一個“南”字。

“請!”小海將字遞給女孩。

“南!”女孩盯著字看了許久,皺著眉頭思索一番。

一旁阿初賊笑:“怎麼樣,算不出來了吧?”

“也是問感情,問前途?”女孩放下字問道。

“對”小海點頭:“也是測這兩個。”

既然字已經寫了,他也想看看對方能說出什麼來,從剛才對方給阿初測字開始,小海就察覺出眼前的女孩,是有真本事的。

“好,南。”

女孩豎著手指,虛空比劃著寫了寫,說道:“你的字和剛才那個先生寫的完全不一樣。”

“怎麼,南還能不一樣?”阿初問道。

測同一個字,本就是故意找人麻煩,但大家都知道人與人不同,所以對阿初的那套說辭,對小海卻未必能用。

“你的字並不算多美觀。”女孩說道:“但一筆一劃十分工整,既不猶豫,也不急躁。”

她抬頭,看著小海說道:“你與剛才的先生不同,你的“南”是已經定下來的,心中有目標,便不需在意東南西北。”

“你剛才寫字時,手指按得太用力,下面的那張紙墨跡未乾,卻印了個偏旁上去。”女孩說著舉起手中的宣紙。

三人定睛一看,在陽光下果真看到“南”的一半,模糊的陰在小海寫的“南”左邊。

阿初的那把字,真是狗爬的,抓一條蚯蚓放上去估計也比他寫的好。

這把字有平常畫符的原因,寫的比較飄逸,只可惜不太美觀。

“印上去的半個字,卻像是個潦草的木。”

三人點頭,確實有些像,不得不讚嘆阿初的毛筆字是有夠爛的。

“所以,這個字便不是南,而是楠,木南”女孩說道:“楠木,乃是一種珍貴的木材,也有藥用。”

她說道:“你雖人如木頭,卻十分可靠,此次南行必然能實現心中所願。”

“感情呢?”阿初在旁著急的問道。

“感情?”

她指了指紙上的字,說道:“恐怕已無疾而終了吧。”

“嗯”小海點頭。

他確實有心中所屬,也就是雷罡的女兒雷秀,只可惜兩人註定不可能,以後小海也不打算再期盼感情。

“我也送你幾句話”女孩說道:“絲竹八音調不齊,何與他人爭高低。縱是十指伸開去,長短粗細也不一。”

這話說的十分淺顯易懂。

一旁的張文也點頭。

小海資質很差,做事也笨拙。

在伏羲堂,阿初每日偷懶,小海卻從不偷懶辛苦練功,但兩人的法力修為竟然齊平,恐怕小海也不止一次的自我懷疑。

十個指頭伸開,長短粗細都不一樣,你有為什麼要和別人比呢,做好自己,做那個珍貴且沉默可靠的楠木吧。

“多謝!”小海誠懇的說道。

女孩也將目光看向了張文:“只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