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醒醒!醒醒!”

張文感覺到有人拍自己的臉頰,力道頗重。

“快點,醒醒!”

拍臉頰的人下手力氣大了許多,張文猛地一激靈睜開眼。

努力睜開眼,面前一張大臉正湊過來。

他趕緊往後挪腦袋,卻“咚”一聲撞了個結實,原來身後是一堵牆。

“嘿嘿,醒啦?”

眼前人面帶笑意。

張文疼的呲牙,並點頭回應“嘶,嗯”。

誰知對方笑臉猛地拉長:“當值的時候睡覺,這個月的錢你還想不想要!”

“阿文,快給隊長賠禮道歉!”

耳旁還有人提醒著,張文雖然還迷糊著,卻也猜得到眼前的人有些來頭,應該是自己的上司,嘴裡含糊著道歉。

“哼!”

隊長一指:“趕快開門!”

張文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一瞧,原來是一面木頭門。

剛才幫自己說話的那位,穿著鬆鬆垮垮不合身的軍裝,與隊長的款式一樣。

不過沒有肩章,一身素灰,就大帽上一顆五角星。

“我是個看大牢的?”

張文順手在腰間一摸,找到了把鑰匙,揉了揉後腦勺後,轉身走到門前。

這鎖樣式很老,鑰匙捅進去輕輕一擰,鎖“咔噠”一聲開了。

推開了門,裡面還有鐵門,再開了鐵門,才是一個小院子。

內有幾個小牢房。

鐵鏈,鐵拷,烙鐵,釘板,皮鞭,一應俱全。

動用私刑的牢房,不是個乾淨地方。

瞅一眼後,張文轉過頭來,就聽剛才幫張文解圍的那個大兵賠笑著說道:“隊長,抓著了?”

“就抓了一個,明天槍斃。”隊長伸了個懶腰說道:“這些個馬匪,各個紅著眼不要命,不是手裡頭有槍,還真嚇不到他們。”

張文順著隊長的方向往其後方看,那是個面黃肌瘦的漢子,對方察覺到張文投來的目光,瞪眼回望過來,張文心裡一顫,對方的眼神兇的很,絕對殺過人。

馬匪也是硬氣,直到被關進牢裡也一聲不吭。

鎖好牢門,送走了隊長一行人後,張文站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幫張文解圍的大兵問:

“阿文,今天咋回事,往常都睡的那麼輕,今天怎麼還叫不醒了?”

“沒事,就是頭有點暈,估摸著要生病。”

“今天隊長抓了馬匪心裡高興,如果是平時,肯定賞你兩皮靴了。”大兵倚著牆,舌頭潤了潤嘴唇:“等會兒換班了,去不去喝茶?”

“算了,我得回家睡一覺,頭暈著呢。”張文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