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高瞻遠矚(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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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話呢。”穎指個土疙瘩叫我幫她拾起來,學了我的樣子扔出去,“又沒說不信任您。想啊,前面好些話都不敢給您說,有些女人根本沒法生養,最擔心這個。要不生養,不用您趕,妾身自個就回孃家了,當姑子去。”說著摸了摸肚子,“是個小子最好,著家裡往後就指望他了,若是個閨女妾身也不灰心,只要能生養,往後總能養個小子。”
“閨女也好,我不重男輕女。”這些年的確受苦了,出出氣能理解,發神經病由她鬧幾天。
“您給妾身寬心呢。”穎笑了起來,仰了仰下巴,得意道:“不過該是個小子,妾身感覺得來!”
這就對了,信心這東西比較抽象,盲目起來就容易導致穎現在這種情況,反正家裡沒人敢拂她地意思,尤其這長子,這年代嫡出的長子,如程初、秦鈺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往後不知道俺這長子是個什麼玩意,反正有我這樣地老爹,培養成棟樑之材難度較大,多半混惡霸地前途。
王氏父子惡貫滿京……想想有點不寒而慄,偷眼朝躊躇滿志的穎看了眼,加上這號媽,很為兒女地前途擔憂。思維發散開來,二女那張俏臉浮現,這丫頭往後再生幾個,隨了我還好點,為非作歹而已,若隨了媽的脾性,弄不好蹦幾個秦檜出來就把老王家招牌砸了,天哪!
“您愁眉苦臉的?”穎有點擔心地望著我,“怎麼一下就變了臉色。”
“賣國賊,京裡不安寧,往後怕出賣國賊,”痛苦的搖搖頭,這麼一考量,還是和蘭陵生出來的質量能好點,不過萬一給管成獨孤復那種就大事不妙了。“要從娃娃抓起啊!”
“抓什麼?”
“隨便,”晃了晃腦袋,“不管往後是響馬還是奸賊,都得從小培養。”
“去!”穎肩膀撞了過來,“我兒子可是英雄呢。”
這兩年英雄不值錢,或者說沒前途,滿世界都是,只要從前線下來全是戰功累累,想打敗仗割地賠款的事情難度較大。我現在就在幹欺負外國人的行當,敲詐勒索帶恐嚇,累是累點。至少給上學時候學近代史地鬱悶一掃而空,若從民族自豪感入手,這年代最不缺的就是這個東西,所以不必擔心兒子走我當年奮青的老路。
得習武,二娘子欣然接受給未出生的大公子傳授武藝地工作,得從文,私塾先生明顯水平太低,母親既然是有名的女文豪。兒子不能差太遠,雖然劉仁軌的文化程度很高,享譽京城,我還是決然拒絕穎的打算,“你先生,生出來再說,就算老劉如今是宰相,咱也不必要找他!”真是的。能給娃他媽作弊,難道就不能幫兒子作弊嗎?小詞、小詩咱也會不少呢!
這念頭一出來馬上就有點洩氣,這麼多年沒朝這方面用過心思,詩句忘了不少,等兒子長大就得全忘光。不行,趕緊寫下來,全部,偷偷行動。
扭頭吩咐道:“二娘子招呼好夫人。我去研究會學問!”
穎嬉笑著推我一把,“說風就是雨,可是當爹了。”
二女見我獨自跑回來喜出望外,纏住膩了會,得了承諾喜滋滋忙去了,書房裡文房四寶一字排開,老爺要作詩了,閒人免進!
先從李白開始吧。李白不錯,大氣,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誰的?不管,也算李白頭上。文盲有文盲的好處,處理事情的方式簡單點,包括中學課本地《出師表》都寫了份,最後算算年代。沒用。撕了。
沉醉在曼妙的詩句中,自豪啊。全是金貴東西,終於領會到創作的樂趣了,洋洋灑灑筆走龍蛇,心情大暢,連以前沒名堂的殘句都能回憶個**不離十,沒想到自己原來這麼博學多才。
“這可真開眼了!”
“哎呀!”陶醉中耳畔傳來聲音,嚇人一哆嗦,先沒管是誰,撲上案几給文章蓋住,扭頭就看蘭陵站了身後,顫聲道:“不聲不響進來鬧賊啊?你別過來,出去,出去!”
“晚了,揉《出師表》那會我就站你後面了,該看的,該記的……”蘭陵一把給我拉起來,抽了密碼的詩句開始誦讀,“都是好詩句,可惜了,這一筆臭字,糟蹋東西。”
“大姐,我錯了。”兩下給搶回來撕個粉碎,“您大人大量,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瞧見,睡一覺該忘就全忘了。這不是說休息兩天嘛,怎麼才一天就跑來了?”
“今高興,一早就跳眉毛,頭一個想到你身上。”蘭陵笑吟吟的坐下,“果不其然,夫君好雅興呢,前後百十條句子,這一句一句連韻腳都不翻就寫出來,妾身平生聞所未聞地本事。”
“練字,打算練字,抄詩呢。”衣衫蹭了墨跡,胡亂收拾了下,“全是抄地。”
“哦?”蘭陵怪聲怪氣的應了聲,“可是抄你夫人地詩句呢,還是你杜撰武墓遺書上的?”
“遺書,絕對是遺書!”腸子都悔青了,發什麼癔症好好地穎不陪,中邪一樣跑回來給兒子作弊,都成神經病了。
“哦,”蘭陵點點頭,“這可就怪了,戰國沒到就有黃鶴樓了,妾身沒見識,一直以為三國上才蓋的呢,是不?”
“那是,地方不一樣,其實這黃鶴樓多,燒燒蓋蓋的,春秋有也不一定。”
“妾身忘記孫武是那裡人了,您有他遺書,自然知道。”蘭陵啟唇輕笑,還學了男人的樣子抱拳拱手,“請賜教。”
“大概齊國地吧,嘿嘿……”不好意思撓撓頭,“可能是吧。”
“這可怪了,齊國人啊,怎麼跑咱隴右上轉去了?這玉門關上怕孫武兵法再傳神,他打不過來吧?”蘭陵笑的咯咯,“大漠狼煙的,這武聖當的可不容易,沒聽說齊國有這麼大。”
“大姐,姑奶奶,您就積點口德,俺明明全是抄襲的,孫武沒去過,俺也沒去過啊!”大紅臉,開始想哭,這會想死,生不如死。“您放一馬過去,條件您隨便開,要不這就給一千貫還了!”
“好說好說,”這真是抓了把柄,得意啊,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從溫飽線剛掙扎過來的人,“總算漲回來點了,不容易。瞞了妾身好久啊,好好瞞,看妾身死的那天能不能得您句實話。”
“哎!怎麼給你說呢,昨晚大仙託夢,您知道程老爺子開山斧也是夢中所悟……”
“沒聽過!他本就是響馬出身,歪歪扭扭輪兩下斧頭也沒必要勞動大仙奔走一趟。編謊圓謊,你說一個,我就記住一個,往後等你圓不過來,妾身就給咱們的小子說啊,你爹禽獸不如。”劍眉一挑,二郎腿一翹,手指頭捏地嘣嘣響,“往後該稱呼夫君王大才子呢,還是王大騙子?”
“我抗議!你不能這麼對待我!”
蘭陵眼波流動,水汪汪的撇我一眼,“炕上的事下來再說,索性年前沒事,好些東西給掰扯掰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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