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吐蕃攻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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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憂外患,王家與吐蕃同命相連。吐蕃因為作物歉收,前線雖然又恢復了戰前相持的局面,可原本籌算擊潰擊垮唐軍主力的盤算落了空,徒勞無功的搭上數萬精壯不說,一連串危機還引發了吐蕃年輕的統治者芒松芒贊和權相祿東贊之間起了齷齪。
芒松芒贊是松贊干布的孫子,永徽元年松贊干布去世後,不到十四歲的芒松芒贊在大相祿東贊和文成公主的扶持下登上了吐蕃王位。新君年幼,祿東贊作為松贊干布最為倚重的輔佐之一,依靠當年極力促成唐、吐和親促進兩國間經貿文化交流的功績在國內樹立的極高的威望和龐大的勢力,成為輔佐新君的不二人選。
早期,祿東讚的才能和高超的外交技巧讓吐蕃國力在唐、吐交流中獲得了一次大的飛躍,此舉獲得文成公主的信賴,在幾次政治集團大勢力紛爭中力挺祿東贊,奠定了老頭在國內說一不二的強勢地位。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準傀儡君主芒松芒贊逐漸不滿祿東贊在國內一手遮天的蠻橫行徑,而文成公主作為君主的監護人,不管是親情還是利益都和芒松芒贊秘不可分,同祿東贊尖銳的政治矛盾日益激化,逐漸站在祿東讚的對立面上。
吐蕃休生養息數十年後,不管是軍力,農業,製造業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膨脹的國力和日益激化的政治矛盾讓祿東贊野心飛漲。為了轉移國內矛盾並再一次顯示自己無雙才幹,企圖在國內樹立更高威望的同時一舉壓制日益強大的新君勢力,趁了唐帝國大軍遠征西突厥隴右軍力空虛,不顧文成公主和芒松芒讚的反對,頂著強大的政治壓力,悍然發動對吐谷渾的大規模軍事侵略。
戰事一起,吐蕃大軍地確取得了輝煌的戰果。須臾間鐵騎橫掃,吐谷渾大半領土落入囊中,讓祿東贊氣焰大盛,一度起了更換新君的想法。作為一國首相,權勢熏天盛極一時,野心戰勝理智就是個危險的開端。國外大肆侵略,國內政治糾紛因為立換新君火上澆油。
同時兩線作戰的祿東贊忽視了一點,唐帝國在征伐西突厥之前就將吐蕃可能入侵吐谷渾作為重點劃歸到戰略部署內。在絕世兵法家王修夥同無業人士蘭陵公主帶領內府一干利慾薰心之徒,針對吐蕃脆弱的生態體系下了毒手。
而一干曠古名將早在沙盤上將戰局推演過無數次,雖然推演結果令人沮喪,可一彪千軍萬馬中千錘百煉的職業老賭徒的功力不是祿東贊這種化外賭場地新進小輩能夠比擬,尤其此次賭王大賽上雙方領銜的選手實力相去甚遠,大唐帝國為確保吐谷渾這個籌碼不失,同時派遣了程、蘇兩位核武級別選手參賽,增加了吐蕃國奪魁的難度。
天算不如人算。以祿東讚的漢語基礎顯然不能理解這麼博大精深的詞句,該死的西突厥彷彿在同唐帝國演雙簧,以驚人的速度崩潰了。可憐的祿東贊在起兵時為自己爭取地一個月時間優勢驟然間化為泡影。可以想像,吐蕃人為避免同士氣正盛的唐帝國回援大軍平原決戰而退縮防禦時祿東讚的表情,肯定很委屈。臉前及其可能還有文成公主一根配合罵街左右指點的手指和飛馳電掣的唾沫星子,若加上芒松芒贊一旁幸災樂禍地表情……“換啊,不是想給俺換了嗎?您到是換啊……”
這太可氣了,尤其雙方對峙的兩年中。祿東贊不知道是缺德事幹多了還是家族遺傳上出了差池,吐蕃高原氣候好不容易能種植的青稞產量一直在開平方,或者是立方,反正很慘。可恨的是國內和唐帝國地貿易蒸蒸日上,這麼繁華的商業往來,本應該事事隨心,可大夥卻開始喊餓了。
餓這個東西太可怕了,作為統治階層。你缺德點,你滿到處欺男霸女,你搜刮民脂民膏,你哪怕參加換偶派對,只要讓百姓有個溫飽,大家還是很支援你繼續荒淫無恥下去。再勤政愛民也抵不住一幫打饑荒的餓鬼,你就是三更睡五更起,兩袖清風愛民如父。大夥也很樂意給你下油鍋烹飪一遍。解饞啊,該了倒黴。
好事成雙。禍不單行,飽受內攻外伐的老首相實在支撐不下去,為了能挽回一絲顏面,咬牙切齒信誓旦旦在青黃不接的春末搞了次大規模奇襲,指望能一舉將唐軍主力擊潰,收回丟失的勝利果實。很遺憾,若換了別人,吐蕃說不定就得手了,可一個程知節,一個蘇定芳,尤其程老爺子家裡有弄了碩大無朋又缺乏勞動力的農場回來,肉包子不管分量多大,也不能打狗啊!
倒黴吧,蘭陵最為本年度最有價值的無業人士,拿著一份份行走在吐蕃境內密探送回來地邸報,正給我一份份的解說著,“怎麼樣?”
“有意思。”來幾年了,頭一會這麼透徹的瞭解這個最大的鄰國,尤其聽到文成公主這個名字很激動,“下嫁的那個公主還活著啊,掐掐歲數也老大不小了。都開始輔佐孫子了,生的太快點。”
“說是孫子,又不是親的。算算也就三十多歲,還不算大呢。”蘭陵對年齡比較敏感,一再的強調三十歲還不大,“說到在吐蕃還是有點聲望,至於權勢上和祿東贊根本無法比擬。作為外族和親,聲望再大也不會獲得別人信任,尤其兩國間一直相互猜忌,能活到這個年齡也不容易。”
“也是,蠻不容易地。關咱什麼事?”沒心沒肺地朝嘴裡塞黃瓜,收麥上能吃黃瓜太不容易了,託蘭陵的福,足足比旁人早享受了一個月。
“她在修建寺廟啊,”蘭陵輕笑,遞了小碟糖霜過來,“沾了吃,就是個種菜頭。還這幅吃像。”
“不許侮辱我地職業!種菜多可憐,養豬的未必就有肉吃,修建寺廟的未必就信佛教。最近見不得糖,沾了就吃不下了。”前幾天穎說去年存的山楂不吃就糠了,糖葫蘆做的漫山遍野,連錢管家吃地都抽抽,一天捂個嘴喊牙口倒了活不成了。“吐蕃人不信佛吧?記得那吐蕃外商不?前後大神啥的亂叫喚,沒他咱還不知道鳥嘴能做首飾。”
“有信佛。有信本地宗教,勢不兩立的樣子。往往政治上的派別就和宗教有關係呢。吐蕃現在就和個紮了火堆的爆杆,隨便什麼個小糾紛就能炸開了。不光是宗教,如今兩個派系間水火不容,尤其吐谷渾一役後,祿東贊如坐針氈,而新君蠢蠢欲動。可誰把誰滅了都不符合我朝的利益,得想辦法讓兩派一直纏鬥下去。”
“你指望文成公主?”按道理文成和蘭陵兩人是堂親。蘭陵打她堂姐的主意也不奇怪。
“怎麼能指望她?嫁了外面去就不是李家人了,見過胳膊肘朝孃家拐的媳婦沒?”
“見過,”我用力地點點頭,“你就是!”
“去!”蘭陵笑著丟了個黃瓜頭回來,捎帶一個眼波傳來。“郎君給妾身娶回去試試不?看看到底朝誰家拐。”
“哦,難度較大。你真要來,我就學人家文成公主修寺廟去。”
“沒良心的話。以前說到這心裡疼疼的,最近都沒這感覺了。”蘭陵滿不在乎的把糖霜均勻撒了黃瓜盤子裡。每條都沾上。“吃啊。”
“還說不在乎,都開始搗亂了。好了好了,每次就愛提莫名其妙的事出來,明知道有難度還朝自己心裡扎刺,弄的倆人尋死覓活的。”提起條黃瓜抖了抖,使勁咬了口,“說吐蕃呢,言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