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船,兩艘貨船,三艘護衛艦,載著精心挑選的人才和貨物整裝待發,當然,最重要的是帶走了王家五千貫血汗錢。

五千貫是個什麼概念,拿到後世投資證券,逮住個中盤股票都能給炒個底朝天,證券時報會評價:莊股,主力持籌比例大,鎖定較好,手法兇悍,妖;有自拉自唱嫌疑,建議短線跟進,快進快出,中長線投資慎入,觀望為主。

有股市就爽了,超級大戶室一坐,盡摳腳調戲小MM了,可惜。長嘆三聲,高處不勝寒,雖然不是最高,也不會追求更高,可想低點沒辦法啊,這就是本事。想想那些為了能掙個好前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的年輕人,我還真是幸運啊,但願大航海時代的序幕就此拉開,殖民主義的先行者彬彬有禮踏上外邦土地的那一剎那…哦,YY的過了,暫時還是商人,是模範商家,和平的使者。

程老爺子就是和平使者的典範,老英雄一生都在為這個偉大的目標而奮鬥,雖然邊吃肉邊唸佛邊殺人,可這並不矛盾,前方激烈的戰事並不影響唐、吐的邊境貿易。大家都假裝和平的廝殺著,沒有宣戰,沒有口頭上制裁,甚至沒有影響兩國之間的使節交流,程家的颯露紫才把一個友好互訪的吐蕃精英馬球隊打了個滿地找牙,為了這事還得到朝廷一筆重獎,很有面子。

“很有面子,”我舉了手中再版的基礎算術,已經三版了,幼學的啟蒙教育已經開始廣泛流傳我的著作,尤其第三版上有當今聖上親手提的勸學序章,歸結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至少我是這麼理解的。反正阿拉伯數字在小童手裡寫的是模是樣,看來大家對皇帝陛下地勉勵還是很上心。而因為這幾行字,我也變的與眾不同起來。“別惹我,往後敢有不妥帖的地方,休怪我不留情面!”

蘭陵爬我懷裡矜持的點點頭,“可算是當了回人,字都識不全就出書了,千萬別給妾身留情面。見識見識郎君的手段。”

“剛不是見識過了?”把書扔了一旁,這會渾身大汗,胸肌發酸,渾身酥軟,感覺好極了。

“算是?”蘭陵斜了身子貼過來,伸條腿將我勾住,嚴絲合縫。輕笑低語:“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可算功虧一簣呢。”輕輕撩動秀髮,半咬紅唇,任憑鼻尖細密的汗水滴落下來,“或者……,下次斬旌奪旗的時候。能一鼓而下呢。”

伸手拭抹她額頭的汗水,環在纖腰上稍稍用力,喜歡這種擠壓帶來地感覺,“客場。發揮受限制,能這樣就不錯了。要不醞釀一會,美美拾掇你一次。”

“就這樣好,”蘭陵擠在我身上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挨著,什麼都夠了,心裡滿滿的,快漲破的樣子。”緩緩拉過我手放了上去。“郎君捏捏,別擠破,就讓再漲一點,舒坦的快死掉。”

是啊,都舒坦的快死掉,心底老有個模糊的憧憬,不知道是什麼,卻感覺它在慢慢接近。觸手可及。或許慢慢摸到蘭陵心裡了。有時候觸控女人的內心比控制一個國家地政權都難,追求不同。但勝利的喜悅是相同的。“你今天很開心,和以往不同。”

“恩,”蘭陵享受著接觸間帶來的阻力,壓的更緊,半夢半醒地呢喃,“什麼也不想。身上,心裡,全都洗了乾淨,乾乾淨淨交給你,姑娘家一輩子就一次,可剛才更不同,卻說不上來。”

她說不上來,我卻感覺到了。點點頭,聽懂她的意思,姑娘家的那一次不重要,至少我看不上,但心心相映的感覺難能可貴,這才是佔有,是征服,滿天下處女都可以無視了,讓那層雌性哺乳動物都擁有過地薄膜見鬼去吧。

我和蘭陵不約而同的逾越了本位,不道德的行為讓彼此感情一度變的模糊,或許兩人嘴上都不承認,但現實不能迴避,不是活塞運動能掩蓋的。一瞬,道德,忽然就扭曲了,就像斷裂的枷鎖,再也不能約束心靈上的交融。“這樣下去,你我會變的更無恥,不是更,是已經達到了無恥地最高境界。”

“顧慮?”蘭陵低聲發笑,卻暢快淋漓。

“有,昨天還有。”我扶起她臉頰,“或許老天爺聽咱倆的話正在嘔吐。”

“讓他吐去,”蘭陵翻身將我壓住,一臉輕鬆,“不管了,憑什麼要咱倆假正經的窩屈,壞事就是壞事,幹了就別顧慮,一條黑的走下去,我就不信誰敢下野火劈我?”

“外面……”

“怎麼了?”

“響雷了……”

兩人向視狂笑,停不住,眼淚順了她眼角溢位,滑過面頰,敲打在我胸膛上,依舊的笑容,看的我心酸。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貧賤之別不過是表面現象,再高的身份也有無能為力地時候,不去想,遮蔽掉。

真地,好心情有好胃口,容光煥發不至於,但學院裡的豬食忽然間對了腸胃,連劉仁軌那張死人臉彷彿也有了血色,旺財為此得到了一根連肉地骨頭,達萊端了半個西瓜喜歡的坐在房簷下挖著吃,穎拿著夢寐以求的祖母綠正構思打什麼首飾,二女,二女美美的躺在我懷裡抽搐著,小姑娘迷戀這樣的感覺。

“不過來,你忙你的!”路過時,這樣朝雲丫頭打招呼成了習慣,兩人揮揮手,我走我的,她忙她的,一半荒地都挖了池塘,池水裡不時有小鯽魚越出水面,大家都很自在。

今天就不釣它們了,好心情讓我擁有一顆仁慈的心,明天再來。遠處官道上,老四的豪華跑車飆弛而過,令人費解的是,從莊子後面駛到官道上,又從莊前繞了進來。停駐在我家門口。直接莊子裡兩步路過來的事情,至於繞個圈子不,還真是不怕費油。

“怎麼個說法?”剛進家門就被穎扯了房子裡,差點把人拉個跟頭。“打劫?”

“老四!”穎朝廂房指了指,“鬧著今天不回去,住咱家呢。”

“住啊,”我攤攤手,習慣了。“又不是頭一次。住一下有啥,晚上讓二女陪過去。”

穎皺了皺眉頭,“鬧脾氣呢,和家裡因為找婆家的事,聽大哥過來說,鬧的兇,尋死覓活地。”

“鬧啊,誰家姑娘還沒個脾氣。老四又不是常人,有啥奇怪。”對這個小姨子,想鎮壓,已經遲了。翅膀硬,太硬。手裡兩家要命的產業都攥的死死,嫁人就意味著要把手上權利下放給家裡,不鬧才怪。

“可總不能不嫁人吧?多大了,挺個臉說自己沒到十七。不像話。”穎拉我坐下,遞了杯涼茶,“人家李侍郎次子,才貌人品家世,哪點配不上她?”

“等等,我怎麼不知道?李侍郎?誰家的狼?”。這事說的奇怪,好端端談了婚嫁,老四前兩天過來還沒個說法。“說清楚。”

“中書侍郎李義府,可是有名的學問人,和太宗皇帝要官那個。”

瞭解,李義府啊,呵呵。見過,老帥哥,人品不咋地,可本事還是很大地。和工部尚書曹老伯並稱‘刀虎’。一個是笑裡刀。一個是笑面虎,很不錯的哥倆。上次戳火李治立武MM為後的幾個主力人士之一。早已經不是中書侍郎了,又新拜同中書門下三品,並進了縣男爵位,但為了顯自己謙遜,一直喜歡人家叫他侍郎。

昨天地事,李家專門找了有身份媒人上門提親,李義府次子李傅十七歲,大考過關,憑藉父親聲望在戶部上任小吏,前途雖沒有長子那麼光明,但往後肯定不會太差,看他父親的安排,是打算讓他熬資歷混仕途了,若老四應允,應該不是個壞事。

“中書侍郎,好端端的朝陳家提親,”按這個年代,堂堂正部級,又是李世民手下監察御史出身,如今是李治寵臣,牛到一定程度的傢伙,按理不會讓兒子找個小財閥的女董事,次子也不對。皺眉道:“誰?誰扯的紅線?蘭陵?”

“不是,是人家自家上門的。”穎聽我這麼一問也納悶起來,“可能是咱老四這兩年風頭正盛,家裡因為賑災又得了朝廷讚譽,內府上往來的頻繁出了名聲吧?”

“哦,”也可能,雖然不是太合理,可萬一人家李家擔心自己小兒子往後受窮,娶個女富豪也對,王修老爹不是也這樣幹過嘛。“這麼說來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