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冬季攻勢(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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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達萊行刺。嚇的差點把茶碗潑了,驚慌失措的咬了嘴唇。
“沒人追究。你如今給我王家出力,能用你就能護你周全,誰也別想動我府上的人,公主也不行。”起身來回走了兩步,“好好幹,王家不虧待下人,錢管家、胡掌櫃、二娘子。這些人都是例子。往後就算嫁人。王家也當了孃家給你撐腰,去誰家都不吃虧。”
“謝謝……”達萊起身朝我行個蹲禮。“明年要三百人。”
“明年的話明年說,先把今年的弄順當。”我也不知道明年有多大產量,光估摸是今年十倍,胡想地,沒根據。
“想今年招先一百個。”
“瘋了?”有魄力是好事,可心裡沒數就不對了。“沒這個道理,前後就留了六千斤的棉花紡線織布,慢點無所謂,人多咱家沒地方擱。”
“先五十個,等熟練了放回去,重新再招五十個練習,給明年就有一百個。”
達萊估計很少用漢語表達這麼複雜的含義,說的磕磕絆絆,不過我還是聽懂了,“就按你意思來,往後我只看結果,不管過程。工期短、質量好、成本低,你就按這三點要求的去思量,腦子多用用。”正和達萊說著,看見二女回來了,“你去吃飯,晚上躺床上好好合計。”
和達萊溝通溝通,在王府周圍漫無目地的轉悠兩圈後,心情好多了。刺骨的晚風吹的帶勁,帶這土腥氣割在臉上絲絲髮疼,估計要降溫了。
“看樣子保不準要下雪。”管家已經開始忙活起來,大雪雖然難得,可一旦封堵了道路會給生活帶來不便。周醫生朝牲口棚裡運去了大量地乾草和草墊,站了院子中間正大聲的朝管家說著什麼,這倆人一直不對付,懶得去調解,緊緊身上的皮裘繞路回後宅了。
天不亮就被雪珠子劈劈啪啪敲打地面的聲音吵醒,熱被窩舒服,矇頭朝裡面拱了拱,纏被頭的動作有點大,引起二女的不滿,給她小屁股給晾外面了。穎已經靠了摸黑梭梭的穿衣服,“醒來就起,年根上都還忙,別耽擱了正事。”
“我想請假…”翻身爬在被窩裡,心裡默數三聲後,放棄了,決定這次數二十聲才起床。二女撓我,蒙朧中看不清她臉,只好貼過去,忽然油燈亮了,倆人臉貼臉的情形被穎抓了正著,然後,二女一側地被頭被掀開,光屁股給拽了出去,‘啪啪’清脆兩聲後……我矇頭壞笑。
落後啊,沒計程車,沒公交車,大冬天裡上班真受罪,心裡盼望這雪趕緊下大,堵了路面就能放假了。端了杯熱茶在農學裡亂轉。這年代大家對喝茶都講究,我這種端茶杯亂跑屬於個別現象,時間一長,他們也習慣了,都以為如今紈絝子弟的圈子裡流行這個喝法。劉仁軌沒有朝務的時候就肯定是第一個到單位,我將學監辦公室門推了個小縫朝裡面窺視,在。
“進來!”裡面傳出劉仁軌的聲音,他知道是我。旁人不會這麼沒禮貌。
“呵呵,”捧了茶杯走進去,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學監早啊。”
“哦,少監幽閒啊。”劉仁軌把筆耽在架子上,努力學著和善的模樣笑了笑,“要說這次經費,可全是少監的功勞,撞內府的鐘都能有收效。看來戶部那邊我得抓緊了。”
“應該地,呵呵。”這個問題很複雜,我準婆娘慫恿我主持農學為國效力,我是答應了,可她如今卻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又換作我去找她討債,翻來覆去地糾纏。“大冬天地,外面雪越下越大,在下過來找學監商議下。是不是換個作息時間,放倆天假讓大家休息兩天?”
“不可。”劉仁軌搖頭,敲了敲案頭,“不可鬆懈啊,程序上才有了眉目,說話就開春,忙還在後頭。”
“嘿嘿……”白說,和工作狂談假期就好像和色情狂談辟邪劍法。“眼看年關上了,各家都得回去準備準備,農學裡都小家小戶的,不象咱們家裡有雜役操勞,得給點喜慶不是?”
“哦……”劉仁軌低頭沉吟片刻,“還是按了國子監地規矩來吧,年關總有假期,農學這邊也不好私自做主。”說著將案頭的紙張遞給我。“人手不足。少監看看,還需要什麼方面的人才。再周全一下,我好到工部上要人。”
“不是要了就肯來的。農學一無根基,二無朝廷官職,雖說頂了個皇家地名號,可有真正有能力的人還得思量,畢竟敢拿自己前程賭博的人不多,農學也不好強給人家拉來。”現在各部職能都在完善中,必須從根本上打消旁人的疑慮,雖然這年頭很多人都不把官職看的太重,但最起碼得讓人家得個好名聲,出門受人尊重。“耽誤之急,先得有個名聲上收效,不管是學術上的還是成果上的,先得有拿的出手地東西。”
“白菜?”劉仁軌看了我一眼,“學問上講究循序漸進,遇速則不達。少監佈置的那個油菜雜交芥菜,呵呵……還真是匪夷所思。”
“理論上行的通,常校書郎正潛心研究,說這倆東西雖然外觀不盡相同,但從習性上有共同之處,驢子和馬的區別,有可能培育出後代。”怎麼說人家常貴是專家,按他的說法,這兩種植物可能有血緣關係,說不定三五年後出個怪胎也不一定。“可也不算是眼前地收效,三五年,七八年上的事了。”
“我看西北上,朝廷有把吐蕃拖在吐谷渾的打算,”劉仁軌皺了皺眉頭,“雖然意圖是好的,吐蕃國力終究不能和我大唐相比,拖他一年就損他一年地元氣,可咱們這邊也吃力,若行川口不拿下來,從劍南的糧食就運不到軍中,若從攏右走則拉長了補給線,成本大增,終究沒有吐蕃人的補給便利,消耗下去得不償失,弄不好明年糧食吃緊。”見我不吭聲,笑了笑,“少監不必疑心,我雖是文官,卻有行軍的歷練,軍中熟人不少,就是直入左武衛上念軍報,薛仁貴大將軍也未必阻攔。”
“恩,是。”薛仁貴和劉仁軌倆老戰友了,彼此間熟悉,不存在文武官員間的隔閡。順著劉仁軌的思路想了想,也不是大事,現在能把吐蕃拖在吐谷渾一天是一天,等策動南詔鬧事和超限戰的效力發揮出來,吐蕃就騎虎難下了。“說到這裡,到提了個醒。”吐蕃臭兄弟給我帶來大車的無名草籽還在家裡庫房裡躺著,隨將著野草地神奇功效和劉仁軌講述一遍,“這東西從高原下來能不能活,就是活了能不能保持原有的療效還是兩可。”
“那也得試試,不為農學,就為前線將士的安危。”劉仁軌站起身來,朝身後懸掛遠不完善的作物分佈圖上看了看,“劍南也不乏高原,可以留一部分專門送到那邊春播,和農學上同時種植,採收後相較其藥性。”
“好,”這東西讓專家來照顧比我自家亂種好的多,“年底了,是不是給大家發點東西?年貨什麼的,也顯得咱農學裡待遇優厚?”
劉仁軌想了想,“這個朝廷上有吧?”忽然笑道:“既然自己發就不要太吝嗇,這個事少監拿主意。”
“好,這就去辦!”我幹這個事最積極,政府買辦嘛,雖說已經不靠從中揩油弄零花錢了,還是很興奮。年終採購,為了避嫌,刻意繞過陳家,如今雞蛋已經不那麼短缺了,蘭陵莊子上先訂購兩千只,各種乾貨、上好的精糧,臘月上豬肉值錢,每人一扇後腿,肥膘稍微貴點,煉成大油一人一瓦罐另加三十斤木炭,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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