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城門失火(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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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時候有過兩次,一次是兩年,一個就短些,大約一年半多的時間,”胡賬房翻了賬本出來,“在下有筆帳得先說一聲,若要是禁個兩年的話,按咱花露水作坊的要求,起碼得囤積五千斤的好酒才能保證不停產……”
“五千斤不夠。”老四擰了眉毛,插嘴道:“才和內府上有了商議,下半年開始,每年要增加六百斤的供貨,按這個算下來,大約得七千斤上下。”
“內府上的特供,是不是可以給咱家網開一面呢?”一提內府,穎馬上就反應到徇私舞弊,“怎麼說禁酒令是皇上說了算,說不定能通融通融。”扭臉問老四:“你去看能不能找關係想想辦法,畢竟沒了酒,他內府上也不小吃虧。”
“不可能。”我知道穎的意思,老四找關係還不如我找關係,反正都是找蘭陵,若蘭陵能罩住地話,就不用派人急死忙活的給口信了。按理說,禁酒令一下,不論是造酒還是存酒都是罪過,蘭陵的意思很明確,趕緊提手準備,造酒就免了,存酒的事她罩住,內府上能幫的忙就這麼大。“現在不考慮人家能給咱提供啥方便,關鍵還要靠自己解決,能預先招呼一聲就是幫了天大地忙了。”酒窖裡下上七千斤酒還是沒點問題,關鍵是從那弄那麼多回來。“蒸酒作坊裡能不能把外銷先停了,緊自家存上一批?”
“停也是往後小半月的時間才行,人家訂的有。”老四為難的咬了咬指頭,被穎賞了個爆慄。“不是一般地客戶,誰家都不好得罪。再說,就是蒸酒作坊停了供應,也大半月蒸不出來七千斤的酒啊。”眼珠子轉了轉,“這訊息就咱家知道?”
“不清楚,估計能提早幾天吧,在往後就難說了。”蘭陵拿第一手訊息還是沒問題的,可紙裡不包火,三五天就能穿出風聲,到時候全京城的作坊就亂了一鍋粥去,想收就更困難了。“要提早,不然後面別說七千,就七百都難。”一旦路人皆知,京城的大戶就開始大量給自家屯酒,再動手就晚了。
“恩,”老四點點頭,扭臉看了看穎,“現在北門那邊的酒坊估計能有不少,要不就派人過去收些回來?”
穎看看我,“去收,反正禁酒令一下。他不倒都不行。咱就當行善積德,拉他一把。”說著將算盤放了石桌上撥拉起來,“不用和他太計較價錢,有多少咱收多少,掐了他半個月的產量再全部訂下來,往後這半月就當他給咱家裡做酒了。”
“給他提一成的價錢,”老四點點頭,“朝後面算。一成地價錢是額外的獎勵,若能完成咱的訂量才給他。咱家地作坊打今天起全天裡開工,我現在就去安排工匠輪換倒班,多蒸一點是一點。”
“不光是高度酒,給咱家供燒酒原料的酒坊都打上招呼,提價錢要貨,還有京城裡大小的各家酒坊酒樓,燒酒能朝回買的全不耽誤。花點錢無所謂,關鍵是要給地窖裡存夠起碼兩年的量。”兩年也是看全國各地地糧食收成好壞,若依舊地鬧災害,別說兩年,十年八年的都有可能。不過給這兩年抗過去也就好辦了。時間一長,肯定有人為了暴利偷偷釀酒,往後就是貴一點,多少還能收點回來。頭兩年不好熬啊。“胡先生。收酒地帳你給咱負責好,錢都從花露水作坊上走。”北門上的酒坊自家人不好出面,“北門那邊上的我去想辦法,老四就開始動手加班收原料燒酒,二女,你也去搭手幫忙。”
“老四就歇到咱家算了。”穎朝我看了看,見我沒反對的意思,扭頭衝老四吩咐道:“派人回去給爹孃打個招呼。往後半月裡忙活,走不開。讓哥那邊的酒坊都停了,散買的酒全部都往回收。”
“先不停。”我趕緊制止道:“招呼打到就成,酒可以限量賣。不能讓人家有了警覺,等我把北門上的作坊酒全買下來再說。”
安排順當,我趕緊縱馬朝程家奔去,程初出面比較妥當,國公府大量的備酒是常事。不會引起別人懷疑。蘭陵不在跟前。有些話問不太清楚,心裡沒底。七上八下地。
“禁酒?”程初有點驚詫,“小弟家的糧倉都放不下正發愁呢,誰亂傳訊息?”
“你家是你家,南邊一千多里地上的事情,和你家有啥關係?”給他將收酒的事情詳細的分派一遍,“有多少要多少,禁酒地話你知道就成,不許外面亂傳,等家裡都存滿了在說!”
“這還了得,”程初一聽就急了,“沒酒還叫人活不活了?子豪兄,您等著,小弟馬上就給長安裡酒坊都抄一遍,不給賣就等死好了。”
“一家一家的收,不許大張旗鼓,先把北門上那邊的,按我給你說的辦法,不許動粗。”想了想,“還有,酒全都搬我家裡去窖藏,往後喝酒陳家那邊加工好地隨時給你送來,不短你的喝。”
“那是,”程初點頭,“現在除過陳家的酒,小弟都喝不成別家的了,北門那邊雖說也算個酒味,可小弟心裡窩火,從沒去過。聽您的吩咐!”說罷叫程家的管家親自出馬抄酒,叮囑道:“叫他日夜裡不停點趕工,就派人站了他家門口的酒坊旁,有客人上門就鬧事,讓他知道不賣了咱家就得關門才成!”
要不怎麼有惡霸呢,程家特產。咱這學生,沒學老師一點好的,橫慣了。誰家這麼幹都不成,唯有程家除外,特色風味,還絕對不會引起懷疑。“前些日子拉來地東西都給老爺子送過去了?”事情分派完,就坐了椅子上拉家常,等訊息。
“爺爺也是,那麼老遠要東西去。”程初有點不好意思,傻笑幾聲,“那天其實應該小弟親自上門去,不滿您說,小弟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胡說!啥不好意思。老人家的心願嘛,塞外苦寒的,沒兩口酒喝怎麼成?往後再和我分這麼清就過分了!”我也替程初有這麼個爺爺冤屈,趕緊說點光棍點的話安撫他:“老爺子沙場爭戰,為國為民,提多大的要求都不過分,是這個道理吧。”
“可……”程初見我這麼說,也不好再發牢騷,撓了撓腦袋,“子豪兄,嗣業下月開赴劍南,一旦劍南的佈防到位,爺爺那邊就該動手,小弟心裡實在有點擔心。”說著氣餒的拍拍大腿,“小弟人高馬大的,連飯都比旁人多吃一半碗,就眼睜著看爺爺那麼大歲數爭戰在外,一點忙都幫不上,心裡難免憋屈。”
程初和我不同,他是有理想有抱負地人,苦練一身好武藝就是想沙場揚威,為國開疆拓土,可偏偏頭頂卻壓了個功勳蓋世地程老爺子,一氣在家裡窩了二十多年,著實可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拿什麼話勸慰好,“老爺子自有打算,咱兄弟才活了幾年,怎麼能比上老爺子的見識?別為這個煩心,以你地本事,自有用武之地。”
“嘿嘿……”程初無奈的笑了笑,正要搭話,管家急忙跑回來報告,說酒已經被人家包圓了,打完罵過後,老闆也拿不出一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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