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啥?後現代流派的代表作,不懂了吧?”懶的和她解釋。癩痢是什麼?是一種至高無上的行為追求,一千五百年後,癩痢抹生髮藥劑,不癩痢的為了氣癩痢,故意將自己腦袋剃成狗啃,滿街招搖。“走,坡上看看去,昨天都你頭上貓眼那麼大了,今天不知道長了沒。”

“可沒那麼快。”穎見四下無人,巧起小拇指戳戳我手,輕輕搖晃了下。

“哦,”我明白她意思,兩口子拉個手還弄地作賊一樣,給她小手一把捏住,“兩筐豆渣讓人給仔細上到寒瓜地去,甜。”

“寒瓜那麼金貴的東西,一次種好幾畝出來,會不會招人家說道?”穎故意拉我繞了個大圈,老遠站了樹下打量外鄉人借住的窯洞一會,“才幾個月的功夫,那幫人就緩了勁過來。窯洞周圍也收拾的乾淨呢。”

“走,走,”手上用勁帶了幾下,穎歪歪扭扭的仍然堅持偷窺。“人家過日子,你偷偷摸摸站一邊看啥意思。怪丟人的。”

“怕什麼,周圍沒人。住我的窯洞還不讓我看,沒這個道理。”穎不服氣地嘮叨幾句,終於扭不過我勁大,被拖走了。“那些男人在咱莊子上做工,一月下來可不少拿錢。要不就給官上報個名去,給那幫人歸到咱王家莊子上。往後好管。”

“留神,上坡呢,”坡上有幾個新遷徙地莊戶給坡上除草,將能用的鮮草一擔擔地捆起來扔在坡上的小路旁,家畜和人都能吃,純綠色,無汙染。我蹲地上抓了人家分筐子裡地野菜看了看,想起麻油芰薺菜的味道。還有榪淄菜麥飯,嚥了兩口唾沫。將除草的莊戶吆喝過來,指指野菜筐子,“賣不?”

“啊?”那人認識我,當時搬遷的時候我給他們訓過話,見穎也跟後面,有點侷促,不知道該咋行禮。結結巴巴道:“您也吃這?”

“管我吃不吃。”用腳踢踢筐子,有個四五斤的樣子,新鮮野菜,雖說沒了早上的水靈勁,卻散發一陣陣的清鮮的草香。“廢話多地,問你賣不?”

“賣,啊不賣。”那人有點不知所措,憋了半晌。“送,送您。”

“大方的,”穎後面咯咯笑了,袖籠裡取了兩文錢扔框子上,“忙一晌了,送了說不過去。回去的時候放家裡門上,就說我叫送來的。”說著看了看我,“打明天起。早上有空了帶了露水挖,弄好就送來,仍舊這個價錢。”

“是!”那莊戶難得和家主這麼近說話,扭捏的和上刑一樣,感覺身上有東西咬他,“這就給您送去!”說著背了揹簍朝莊子的方向飛奔而去。

“回去調幾個冷盤下酒不錯。”我朝穎笑了笑,拉她從樹從中繞著走,儘量不去打攪務農的莊戶。都是實在人。家主過來人家窘的慌。雖說我和穎在周圍名聲不錯,但並不是說莊戶們就願意同我倆見面。畢竟是個講究身份地年代,莊戶還是害怕同我打照面的,跨階級的親善行為要拿捏分寸,裡面有學問。“明天咱包芨芰菜餃子,多少年沒吃過了。”

“家裡吃可以,別在外面說,掉身份。”穎蹲地上仔細打量精緻的小西瓜,“結的這麼密,怕往後得疏疏才行。”

“吃個野菜掉什麼身份。往後只要有,就每天都弄點調冷盤,健康食品。”西瓜和昨天沒多大變化,有點遺憾,“疏果子我不太懂,讓有經驗地來指點下。精心照看個倆月過去就能吃了,好東西。”憧憬中,發現穎根本就沒聽我說話,站起來,臉扭了一旁不知道她看什麼。“給你說話呢,東張西望個啥?”

“那幾個人在幹什麼?”穎指了指與雲家交界的方向,“好像在砍咱家的樹!”

“啥?”還反了他!我直起身子朝交界的樹叢望去。可不是,六個大漢在砍穎指派人在兩家交界種地樹,“你等這裡,我過去看!”火大,沒王法了,跑我家地頭上鬧事,想死?成全你!

“等下,”穎拉住我,轉身叫遠處個莊戶過來,“你去院子裡叫管家帶人來趕到坡上,就說我招呼的,快,趕緊!”見莊戶報信去了,扭頭衝我道:“妾身看仔細了,隨說是咱家種的樹,可他們砍的是咱種到雲家那邊的,”指了指幾棵放到的小樹道:“咱家這邊的沒動。”

“雲家丫頭膽大啊,小命在你手裡捏著,手裡才有了倆活錢,就敢撲騰了。”雖說是穎為了佔地界上便宜栽的分界樹,可雲家都忍了快兩年了,今天跳出來在太歲頭上動土,有點說不過去。雲家丫頭犯了什麼病,不怕惹腦了穎給她傾家蕩產麼?

“看看再說!”穎眉毛擰一起,強壓了火氣,“欺人太甚!才緩過點人氣,就不知道自己姓啥,”說著焦急地朝自家莊子方向望了望,“怎麼搞的,著人還不過來!眼看再伐就沒幾棵了!”

“你回去,我這邊等。”地主之間的爭執,就算勢力均衡,一般也都是暗地裡搞手腳,名眼還是和和氣氣,雲、王倆家實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羽量級選手竟然敢悍然挑戰超重量級,明目張膽!“我有打算,小事。”雖說王家不佔理,可你伐樹也罷,多少過來招呼一聲,不聲不響的幹就有點過分了,最起碼的地主職業道德都沒有。一會我過去只從樹上評理,人多勢眾,講理是給她面子。

正和穎說著,管家帶了十好幾頭家丁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二娘子衝了頭裡,楞頭楞腦。穎也不搭話,朝事發地點指了指,讓管家自己看。

“敢欺負人了!”管家一眼明瞭,顧不上喘氣,本來紅潤的臉掙的發紫,“您二位就在坡上等了,老漢這就過去收拾他們!”朝二娘子打了眼色,帶領了一群人找了個平緩地地方衝下去。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