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紫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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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怎麼有空過來?”蘭陵拉我手臂摸索一陣,“記個教訓,往後看你還砸案几,發脾氣打人也好,朝木頭過不去到少見。”
“看看甘蔗功課,”每次說這話的時候總感覺特別充實。家裡出個老四事件讓全家不安生,沒人敢惹,穎也不好這時候就攆她回去,妹子、老公之間難以協調。老四發了火後到正常了,二天沒事人一樣該幹啥幹啥,吃吃喝喝的一點不影響胃口,弄的全家更加害怕。下了差不著急回去,蘭陵這邊坐坐,說說話看看甘蔗,指望時間長了就把老四的事揭過去了。“前兩天來的少,功課正在難點上,怕孩子理解不了。”
蘭陵‘撲哧’笑了,“這到說了次人話。你家那醫生沒有挖墳盜屍吧?”
“還早,估計等他覺得該找個人來研究的時候也到了拿不動刀子的年齡了。”說著從懷裡掏出自己最近最得意的素描作品朝蘭陵晃了晃,“如何?”
“什麼東西?”蘭陵開動腦筋看了半晌,“你拿這麼好的紙包煤塊了?就不覺得糟踐東西?”
“清明上河圖!”什麼眼神,明明是一筆一劃還原清明上河圖的原貌,竟然被認為是包過煤塊的破紙,太傷自尊。
“我看看,什麼河?”蘭陵換了個角度看了半天,“不象豐河,難道是霸河?霸河沒有這模樣的橋吧?”
“看懂就好,就不必深究什麼河了。這是我發明的一種先進的繪畫方式,”院子裡找了找,“甘蔗呢?”
“莊後放狼去了,都你惹的,”說著白我一眼,“硬說狼崽子沒野性。明明就和狗不一樣嘛!才多大就知道露牙了,別說生人,連家裡的都咬。”
“不咬甘蔗就對了,”我也發現理論和實踐有脫節,那幫狼崽子那眼神就看的邪氣,你敢和它直視一會立刻就躬身齜牙進入攻擊狀態,被一腳踢飛就老實了。“這對孩子也是個促進,他得時刻鎮壓。沒見甘蔗最近身手利索多了,踹狼踹地多有大俠風範。”
“我也這麼想的,要不早就給那一群崽子撥皮了。”蘭陵給我作品揉成團團扔了紙盆裡,“傷好就別幹這沒名堂的事了,還有臉說是開山立派的,連你夫人都不如。”
“你知道?”
“不知道都難。你家那位是什麼人,有點小本事恨不得全長安人都知道,畫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就滿世界顯擺。這會倒是起了風浪,有點身份的貴婦都跟了畫呢,再這麼下去內府就該打算是不是賣炭條了。”蘭陵自己給自己說笑了,壓著書堆抽了張圖畫展示開來,“看我畫的篤娃。平時作畫講究個功底。按你這懶人路數來就容易多了,不用彩不用墨地,一根炭條一張白紙隨手就來,怪有意思。”
別說。蘭陵在水墨上就有一定造詣,所謂一通百通,簡單幾筆就把孩子做功課的模樣展現出來。尤其難得的是,畫里人物一看就知道是甘蔗,側個臉思考的那小模樣惟妙惟肖,案几、窗欞室內的佈置用簡單的線條就勾勒出來,陰陽分明,光影效果把握的恰到好處。就算不懂畫的人也能感受到清晨那縷地陽光帶來的溫暖。
天才,對天才一般沒有好臉色,隨手給畫扔了案子上,“一般的很,死板,缺乏生氣,天真爛漫的小孩子畫的跟老頭一樣,你說他在做功課。我看娃在打瞌睡。定是晚上被你抓去苦讀才影響睡眠。畫是什麼?不光要形象,還要表達出畫裡畫外人物地心境。一點也看不出你是抱了什麼樣的心情作畫的,蒼白無力,毫無感情。”搖搖頭,感慨道:“沒有靈魂的東西,行屍走肉罷了,為了作畫而作畫地行為不足取,違背了藝術的真諦。”
蘭陵聽罷朝我一拱手,“受教了。沒看出郎君還有這番見識,妾身雖不懂所謂藝術是個什麼真諦,可能聽出郎君定是借了別人的話來裝門面,妒嫉心作祟而已,妾身就不和您一般見識了。”
沒辦法,和聰明人在一起很難提高自己的境界。搓搓手,從紙盆裡將自己的作品揀出來,仔細鋪平展了收回懷裡。“炭條的生意嘛……”一說起生意就想起老四,變的沒興趣,“你內府就壟斷了吧,反正沒多大市場,不和你爭。”
“說說而已,”蘭陵笑著搬我臉觀察,“怎麼忽然蔫蔫的,話才起個頭就沒了興致?往常可不是這作派。”
“各家有各家地短,當我什麼時候都興致勃勃?”嘆口氣,朝榻上鬆垮的靠下去,“沒什麼好瞞你的,這些日子也不順心。”
“和你婆娘鬧仗了?”蘭陵對這個感興趣,問道:“鬧的厲害就別回去,你家裡沒一個省油的,你這性子又拿不下狠心去鎮壓,自各受著。”
“這倒不是。你少詆譭我夫人啊,除了你,還真沒鎮壓不了的。”伸手夠不著茶碗,努努嘴,“幫我遞過來,沒點眼色。”
“哦,”蘭陵一臉恭順的端過茶碗,迅速對我猛灌一口,差點給燙死。“跑這裡散心,還唧唧歪歪指使,當我這什麼地方?你憑什麼鎮壓我?去去,茶喝完趕緊回去,還真當你為篤娃功課來的。”
翻翻舌頭,吐出幾個茶根子,“眾叛親離啊,就不怕給我燙不合適了?”
“自找地。”蘭陵伸手翻開我嘴唇看了看,掐了臉頰逼我嘴張開,朝裡望了半天,“積食了,中午吃地韭黃,味還在,牙也不剔。”
“沒心情。虧你提醒,要不還真忘記中午吃什麼了。”給她手開啟,骨碌坐起來問道:“你若再醜點,又刁又難看,興許我就不朝你這來了。”
蘭陵聽罷大笑,使勁朝我身上捶兩把,“知道了。你家三夫人事發了,可笑死我了。”
“少取笑人!”恨的咬牙,給這壞娘們推遠,“幸災樂禍,當我願意?”
“願不願意不是我說地。”蘭陵湊過來盤腿坐好,將我翻來覆去的觀賞,“別說,郎君這身段。這相貌,這學問,和您最般配的怕就是三夫人了。”
“小心我鬧出命案!”
“鬧嘛,鬧完了就該分派個錯對。”蘭陵灑了鞋從書架上取了個本子下來,“別說陳家老四配不上你的話,除了看姑娘長相不對付,你什麼比人家強了?王家幾個掌事的裡面,內府最關注地就是陳老四。什麼性像,什麼嗜好,多少財產,平時待人接物的手段,考量產業時候的方式。全都錄的清清楚楚。”說著將本子扔給我,“好好看看,和人家姑娘一門裡住了這麼些年,除了當搖錢樹外你竟然連別的好處都找出來。還不如我這外人。”
過分!冊子裡不光有老四,連同我、穎、二女、達萊,甚至錢管家都在內,優缺點分的仔細,長短處列的周全,一個個分析的透徹。一起生活了這麼久,自以為身邊人都瞭解地清楚,翻了這冊子才發覺我連自己都不瞭解。還沒人家個商務機構打探的明白。
“六萬貫是什麼意思?”看自己那頁上標的價碼就很不爽快,“你打算開天上人間?”
“什麼天上人間?”
“娛樂場所。就問你六萬貫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