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大人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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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教子方式不是太適應,一早九斤站院子裡等我出來,就為了喊聲‘爸’,我時不時睡個懶覺,太浪費孩子時間。
可沒辦法說,還得裝模做樣庭訓幾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好了,該幹啥幹啥,少在我眼前晃悠。”
文化程度有限,長篇大論的導言說不出來,**語錄用起來又太不適合時代背景,只好千篇一律的翻來覆去。
一問父親大人早上有什麼指示,九斤就大聲頌揚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至於晚上彙報,就跑我跟前總結一下今天的學習心得,弄的家裡一派文革的氣氛。
“就不會說個新鮮的!”穎是看不下去了,老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九斤領命前腳走,她後腳就表達不滿。
“懂啥?你說個比這更積極向上的來。”
“哪也沒一句話訓導半年不換的,”穎撓頭想了半晌也更好的詞,犟嘴道:“您是學監,在學院裡怎麼說的?不會也這麼一句吧?”
“這倒不是。外面說的都騙人的,九斤才多大,說這些沒用,反正我作不到的也不強求孩子。”甩了甩腕子,昨晚運動的稍微激烈點,早上膀子酸。擰身給穎個脊背,“後面捶捶,不得勁。年齡大了,折騰不起。”
穎捂嘴笑了幾聲,伸手在我肩胛骨捏了兩把,“怎麼這些日子多了空閒?一早也不著急朝學上趕了?”
忙還是忙,但不能把自己都搭進去了。我這人比較會安排自己時間,這麼多年懶散無度的也沒拉下學院程序,逐漸的大家也習慣在個懶散領導的帶領下辛勤努力的無怨無悔,算是我做人最成功之處吧。
最近大家的目光都盯在遼東的軍事行動上,由蘇定芳老將軍領銜地太監行動如期展開。海陸兩軍在條半陸半水的小**地帶完成一次曼妙的配合,不但由東至西將百濟人苦心經營多年的防禦體系一舉推垮的同時,還出動水軍截斷了百濟海上補給線,在前瀛灘對百濟水軍主力南北合圍。
一次漂亮的殲滅戰!百濟水軍被合圍後孤注一擲,集中優勢兵力對著西南兵力相對薄弱的海神嶼一線突圍,紅了眼百濟人企圖打通海神嶼一線與援軍的通道,大小千二百艘艦船瘋狗般撲將過來,唐水師九千勇士三百二十艘戰艦毫無懼意也以瘋狗陣勢接戰。唐軍主力趕到時這場狙擊戰已經進行了六個時辰,海神嶼唐軍以兩艘樓艦六十七艘江船七十七條艨艟四十二艘海鶻地代價將百濟突圍主力幾乎全殲,趕來的援軍甚至連打掃戰場的機會都沒有搶到。
感覺自己得了帕金森,拿軍報的臂膀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不是因為唐軍取得了輝煌戰果而激動,徹底是後怕。報功的名單上第一位功臣叫程初,下來那個傢伙叫曹均……
不是教官嘛!咬牙給軍報摔了一邊,不解恨,卯足力氣一拳擊在案几上。疼,指頭不能動,腕子好像不在了,刺心的劇疼扎的眼淚都出來了。“救命啊!”
“侯爺,下次可不能這麼練了。小地沒聽過鐵沙掌這功夫。定是歪門邪道。這不,幸虧小的醫治及時,要不這腕子可真的出事。”二娘子對這種跌打活輕車熟路,也不管是什麼珍惜典籍。反正是竹簡就用,墊了我腕子低下緊緊的裹了層麻布固定。
“再貧嘴扣供奉!”歪個嘴稀溜溜的抽冷氣,練武地手都重,裹個夾板疼我一身盜汗。朝一旁焦急的穎挺挺胸膛,安慰道:“小傷,學武之人常有,等為夫傷勢好轉後將這絕學傳授於夫人,他日必能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血雨腥風。”
“再貧嘴……”穎不好當了二娘子發飈。熱毛巾在我額頭上擦拭兩把,朝二娘子急問道:“黃師傅,侯爺……”
“不礙事,夫人放心!三五天的小傷,”二娘子手不停,轉眼給我小臂扎的結結實實,“一天換次藥,這都由小地親手來。擔保不留根。”
“賣藥賣到自家了還。”假裝輕快的拍拍自己的生化左臂,“什麼味道。有沒有香味宜人點的,這弄的一身雞屎味叫我怎麼去學上應差?”
二娘子無奈一攤手,“這是最見效的,侯爺忍兩天就過去了……”
“還味道不味道,人都這樣怎麼去應差!”穎給二娘子攆出去,惱道:“好好的和案几過不去,好好的誰招您了,看軍報都看斷腕子,沒這麼鬧氣地!”
手上才輕快點,這一提軍報又來氣。程初這小子騙人不帶眨眼的,前陣報家信時候謊稱自己在登州操練水軍,轉眼就成了孤單英雄。就算你想混軍功也不用這麼二百五吧,以寡擊多的戰例多了,沒有這麼硬幹的,樓船都叫人家幹掉兩艘,幸虧有旗語,幸虧百濟水軍晨曦突圍,若擱了晚上早叫人家連鍋端了。六個時辰,這說話天就擦黑了,百濟人稍微爭點氣多支撐一個半時辰就能要了程初小命!
“備車!”這模樣騎不得馬,不管穎怎麼攔,得和程老爺子通個氣,那邊估計也炸鍋了。
一下車,先在程府門前眺望一陣,剛欲上前拍門,門吱呀一聲開了,程府大管家正一臉恭敬的給個醫生打扮的傢伙送出來,嘴裡還一氣交代:“陸醫生先莊子上歇歇,過午就過去接您,缺什麼就支應一聲,就不必回老宅去了。”
壞了!看給老爺子氣出病來,這把年紀飽吃飽喝都不保生病,更別說這急氣攻心,不等醫生走遠,上前扯住程家管家,急問:“老爺子出事了?”
“王侯爺啊!”程管家趕緊給我朝裡面迎,“正說著您老就到了,公爺還交代,說侯爺來了就朝裡面去。手上不方便,就不出來接了。”
“手?”看看自己捆成未來戰士模樣的小臂,心裡生出一絲異樣。
“您自己進去問老公爺吧,”程府管家也一臉怪異的看著我地扮相,自言自語道:“今還真邪乎。”
爺倆一左一右倆條鐵肘,大眼瞪小眼,半晌都沒開口,生化人開會地模樣。
“摔。摔的,早起讓坐騎一蹶子撂下來,扶地時候折了。”趕緊換了副表情,揚了手腕給老爺子介紹殘廢經過。
老爺子不屑地冷哼一聲,“老夫本來也打算這番說辭,沒想到被你小子搶了先!”
“是是!”沒辦法拱手,撐了怪手上下晃悠幾下算是行禮,“程爺爺也摔了?”
“摔案几上了!”老頭恨恨地一齜牙。“看啥?你小子肯定沒把案几砸塌吧?”
“沒……”傻不楞瞪搖搖頭,“花梨木的,還砸不塌,您老砸塌了?”
“沒!”老頭不爽的一骨碌坐起來,“程初這畜生害咱爺倆受罪。回來抽不死他!”說著給枕邊的軍報抽出來就摔了地上,“還頭功!沒把命扔海里就萬幸,若老夫的統帥定治他個不守軍紀之罪,不死也脫層皮!”
點點頭。理該如此。誰叫他打了?圍剿圍剿,都圍了,只要你兜住敵軍就好,等大部殺過來剿滅不了一群雜碎?這是頂住了,若萬一被擊潰,讓敵軍殺出重圍就不是不守軍紀的罪了,論個槍決也不為過。
這真是沾了姓程的光,擱別人還能記首功?估計這會水師統帥也找跌打醫生呢。勝的窩火,傳出去叫人笑話。
“不是材料!”程老爺子越想越怒,給軍報拾起來看地咬牙切齒,“水師總管也不是材料!還有臉報功,老夫這就寫信函駁他軍功,子豪,你寫,老夫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