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奸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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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你就是奸細。”
“去!”穎笑著空打一下“這麼勤快個奸細可不容易連孩子都養下了怪辛苦的。”說這抱起打瞌睡的九斤朝廂房去了。
“二女也像。”
二女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蹭我跟前抬小臉一幅純真的模樣望著我。
“好了”拉過個枕巾給她臉蒙上叉開四肢倒了炕頭上“咱家沒值錢東西叫人偷愛刺探刺探去不費這神。”
和帶研究所性質的學府不同朝王家派再多奸細來也沒收穫。比起織造作坊花露水和素蛋作坊的情報更有價值不過秘方就別想了有二女保管我都不知道藏在哪。大不了給釀酒的工藝學去周圍這些國家拿這本事回去沒多大好處有幾斤糧食夠他們糟踐的?
“要不要妾身看住達萊?”二女頂個枕巾幽魂一樣爬了炕角暗處搖晃連說話都帶了顫音。
“看住她能咋?真是奸細也就偷點織機圖紙罷了。不用偷要了就給她也得有地給棉花種出來才行。”還是蘭陵家的瓷窯更有價值外面給這手藝學回去可不得了拉到哪都能換錢換糧。再就是農學和織造學的一些科研成果這才是外人感興趣的地方。
張馥就表示過擔心。隨了時間推移張氏兄弟在算學和格物上的造詣越來越高也更深刻地理解到這兩門學科於國於民的重要性。在張馥看越是重要的東西越要掌握在極少數人手裡不止一次地提出教學物件精英化教學規模袖珍化教學內容篩選化有針對地挑選學生。過程要嚴格身世要清白品行要端正。資質高天賦異稟之餘還得相貌堂堂如不符合上述條件者請自便寧缺毋濫。
建議停止整合化規模式教學恢復傳統師徒間口傳心授的教育方式而且教學內容得分出輕要針對不同的學生教授不同的內容避免學生裡有集大成者出現。這樣就是有洩露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無傷大雅。
恩有理!看著張馥同志認真的表情我有點後悔了對他我可是頃囊相授要不要給面前這個集大成的傢伙拉牌樓上燒死或者打成痴呆?
“你怕誰學走了?”不好好在工學裡上班跑織造裡鼓動我當學霸看來李敬玄這領導脾氣好擱劉仁軌早給他記八次曠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張馥見我口氣不善給我講述了工學裡現奸細的全過程。總之是個留學的學成後唐政府也給了人家相應的職位算是邊在大唐打工邊完善學識。來大唐本就是學明算的一個是當時學這個的不多二來留學期間努力刻苦所以在這小***裡逐漸混出了名聲被國子監聘為侍講這麼以來也算是教授級的人物了。
成立工學時李敬玄運用在弘文館裡打下地人脈基礎大肆蒐羅有關方面的人才。而這個異國教授不知道透過什麼渠道也進入了學府。這本無可厚非既然牽扯了算學在人才凋零地時候用一兩個外國人不是大事關鍵在於這外國人有點過於好學老是問些他不該問或別人不好回答的問題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好學不是什麼壞事嘛偷軍械圖紙工藝了?”不可否認唐帝國在軍械織造方面傲人的成就冷兵器的鍛造打製上中遠端打擊機具上護具勾連設計上都代表國際最高水準。
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人家拿了什麼機要除了我算學出版物的幾本手抄和一些有關格物的筆記家裡關聯的東西一樣沒搜查出來但張馥認定這傢伙就是個竊賊。因為在張馥進入工學院到奸細被捕的一段日子裡現那教授不但在算學領域有驚人的造詣連格物學的水平都令人吃驚。
莫須有?這就有點眉目了。不排除奸細的可能性但裡面肯定參雜了學術界相互擠兌的因素偷了拿了都無所謂關鍵不該是個異族人。你一個外族跑了人大唐資深學術圈裡逞什麼能不拾掇你拾掇誰?
張馥有不同的看法這樣的人即便不偷不拿一旦回國也會給大唐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何況在工學院裡這些年耳濡目染一般人給他個工藝複雜的軍械都仿製不出來但放了這類人就不同見過幾次就能大致弄清其中原理有心畫些圖紙出來鑽研的話後果難以想像。
這還是莫須有。世間學喜歡格物的多了在我來以前這學問都傳了千多年人家在這方面有點水平就非得誣陷成奸細有點不公平。張馥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他是李敬玄當寶貝調過去的是當未來少監培養的骨幹力量至少在科研專案和成果上不會隱瞞。所以張馥就理所當然地認為接觸這些機密資料不是難事他看懂的別人也肯定能看懂他能仿製別人絕對會仿製。
就不想想人家一個海外學子的難處千里迢迢就是到你這學本事來的多學多問有什麼不對?你愛說給說兩句人家感謝你你不愛說讓滾人家也沒本事打罵你。好不容易碰個行裡的年輕高手當然要圍了你問這問那禍事天降被當了奸細拿下想活著回國怕是有難度。
想到這我不禁笑了。早上買的胡麻餅夾羊雜碎遞了個過去張馥自打調了工學院就沒了這口福也不客氣拿起來放開啃待客的茶水連續了兩碗才沒被噎死。
“既然沒搜出來證據那就說明已經被轉移了肯定是有接頭的早就遞迴了國內吧。”
“對那邊都是這麼猜想的。”
“哪國的?”
“新羅人居長安十二年了。”
“一夥子來幾個?”留學都一批批哪國多少個是有名額的還必須每年朝大唐入多少貢品才有資格不可能單獨一個來去自如。
“二十人除了他都回去了。”
“當年這二十人都是學明算的?”
“就他一人明算”張馥沉吟半晌“尤其這點上可疑。”
“要我說啊要不就找個沒人的方埋了要不就給人放出來該幹啥幹啥。”這不是說人家可疑是新羅對明算不重視。既然學成回去也不會被國家大用不如留了長安這個文化之都裡繼續修習畢竟有資格在全球最大學府裡充當侍講對個彈丸小國裡的學者來說是莫大榮幸。隨手翻了個卷宗假裝開始忙不想在這上面和他磨牙“回去後該怎麼教怎麼教只要是工學院裡的人多少都得學點這方面的知識能不能再進一步得看他們有沒有興趣。口傳心授還不給徒弟悉數傳授的作法是師傅缺德咱這不是作坊裡收徒弟學相公是學府要的就是學生往後比你這教席強這才是目的。”
我沒可憐那個新羅人一點都不可憐只當是賠償我當年的高檔手機了。可該說的還要給張馥說清楚他是我表親也是我學生。不想看著他學識日益廣博見識卻變得狹隘起來。
無論他理不理解我的意思至少這年代的學生不會和老師犟嘴帶了一臉疑問地點頭稱是很困惑地走了。
從這點上看張馥的見識和蘭陵相比還有差距我這邊稍微敘述一遍蘭陵就立刻明白其中的關鍵一邊笑這新羅學子冤枉一邊罵瓷窯裡細作可恨。
各地土質不同出產的瓷器也各有特色蘭陵在各地建立的瓷器作坊不少出事的瓷窯在萊州附近確實抓了人也捉了贓可半個字都沒問出來就叫人家拿牆把自己撞死了。說起來是從基層幹起的日子久了才慢慢提拔起來接觸的業務比較廣泛弄不好已經給裡面的門道摸透了比較晦氣的事。
“這麼說來不一定是國外人乾的人都死了你也沒辦法取證。”
“恨就恨到這了連誰派來的都不清楚拿不到背後指示找誰出這口氣去?”蘭陵不爽給吊籃推得擺幅胡大里面甘蔗樂得手舞足蹈。
“小心掉出來”伸手穩住吊籃埋怨地朝蘭陵手背打了一下“那邊摔得腦袋西瓜一樣再摔一個我可就打人了!”
蘭陵咯咯一笑挑了眉眼橫我一眼“知道心疼孩子了?今才像個話。”
“我當爹的總和奶媽有區別把我當成什麼了?”
“覺得你幸災樂禍的口氣?”蘭陵歪個頭朝我打量“工學裡就算了我瓷窯裡出事倒合了你意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