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恩,不錯,嘿嘿。”反正還早,畢竟是成年人了,對‘美女’二字憧憬已久,“帶路!”

“二位大哥,等等……”剛上馬,曹霖牽了馬追了出來,軍服已經換掉了,一身儒衫,“今天裡交了差,正好聽從家父指教,與二位大哥多廝混。”

“廝混個屁,老子去城北找樂子去。”程初一副老大做派,“可別說是俺兄弟倆給你教壞了。”

“那是!”曹霖一聽這話立刻來神,“程大哥的品位一向高雅,就是找樂子也比小弟有情調的多,怎麼能說教壞呢?誰敢說這話,小弟殺他全家!”

“好,跟著吧,‘東豔坊’知道不?”程初上馬問道。

“知道,小弟可是慕名已久了。二位大哥慢行,小弟前方開路!”曹霖精神抖擻,一拉馬韁,胯下駿馬翻蹄長嘶一聲,一縱而過,委實將嫖娼演繹的威武雄壯。

‘東豔坊’確實豔,門頭豔,裝飾豔。姑娘們更豔。豔的連本來面目都看不出來,光是濃豔一張鬼臉。畫成這個樣子打算唱戲麼?整個坊裡,就老鴇看著順眼點,雖然上了年紀,模樣也不太周正,但至少是個人的樣子,看著心裡踏實。

程初是老手了,光是衣裳。氣勢,坐騎,就不是一般人,老鴇是盡心招呼,努力巴結。

“伺候過人的不要。裝鬼嚇人地不要,”程初拉了個姑娘過來,指了指,“象這個明顯就不是高麗貨。糊弄人的就小心爺爺拾掇你這老貨。準備點酒菜,拉胡胡彈琴的來一個,曲子不好的不要!”

老鴇一臉奉承,趕緊命人準備了上好的雅間,剛坐下,酒菜就端了過來,屋裡送了幾位女孩進來,看年齡都是個十三四上下。一上來就是外語,嘰裡咕嚕聽的我想抽人。

“等下,”我叫過老鴇,指了指幾個女孩,“十**的有沒?最好能說人話的,再要姓金就更好了。”

“回官爺,要說十**地,也有。都伺候過人地。要是說人話的。呵呵,那可都是假貨了。您要不嫌棄……”老鴇賠笑道:“幾位都是識貨地,也不說高麗不高麗,要說姑娘啊,只要對了眼那就是好的。前些日子有幾位官爺就挑準了倭女,要不您看看?”

“滾,少說倭女,爺爺還正吃著呢。”程初不滿,恨恨道:“上次和……就和老劉家老三去看倭女,劉老三知道不?就劍南帶兵才下來的,一陣割了七十一個吐蕃人耳朵的人,看完後硬是半晌沒說話,等我叫人把倭女撤了,他才說了四個字:不想活了。”

哈哈,連老鴇在內,四個人都笑的喘不來氣,我笑道:“好,好,就倭女了,來一個瞧瞧,”能把抗吐英雄嚇到地,那得開開眼,“三個,快去。”

老鴇領命而去,程初警告道:“別說兄弟沒提醒,一會鬧了胃口少埋怨。”

“那更得開眼了,”曹霖拉了個小姑娘,手腳使壞,舒坦道:“要說女人啊,這醜的有醜的滋味,美的有美的好處,就差遇見嚇人地。一會二位哥哥別搶,儘管把最嚇人的留給小弟,今只當……”正說著,門拉開,老鴇領來三位,剛還顯能曹霖面色一變,吆喝道:“鬼啊!”

“都提醒了,這會喊遲了,哈哈…”程初指指曹霖,“都蠻嚇人,全你的了。”

這倭女的確有意思,打扮地怪異不說,臉畫的也別具一格,明明圓臉蛋硬是修飾成長臉,白粉打的一指厚,眉毛還剃長圓,猛一看是四個眼睛,尤其是嘴唇,為了裝飾成櫻桃小口,紅通通的一記,煞是的刺眼。幸虧是白天,要是晚上非得出人命。仨倭女順著程初所指,大方的坐在曹霖兩側,曹霖臉色發青,摟了那個高麗女孩坐的筆直,目不斜視。

“領走,領走!”程初笑了一陣,“見識了吧,吃飯吃飯,”扭頭給後面彈琴的女孩交代幾句,倆人不明白彼此意思,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作罷了。

“沒意思,”曹霖見倭女走了,才松泛點,“你說啥,她不懂,她說啥,咱也不懂,琴也彈的歪歪扭扭,下次再不來了。”說著領了個小女孩站起來,嬉皮笑臉道:“小弟是爽快人,這性子也急,先過對面去廝殺一陣,嘿嘿…”

“不對胃口,”程初皺了眉頭,菜裡東挑西揀幾下,也不知是說人,還是說飯,“子豪兄自便,小弟聽了這曲子就不耐煩,說她她又聽不懂,沒興致了。”

“我打進來看了鬼臉就沒了興致,”看了看跟前幾個幼女,比二女還小,搖了搖頭,“就沒點讓人看了起精神的?去年你請我吃飯,遇見秦鈺那次,記得不?裡面彈琴的姑娘就不錯。”那位彈琴的女孩給我的印象深刻,人漂亮,琴聲也動聽。

“哦!”程初一拍腦門,“子豪兄好眼力!那姑娘不是一般人,不親近人的。兄弟也打過她主意,要是用強吧,得手也沒了意思,不用強是沒可能。人家是有戶籍的,就靠琴藝吃飯,比不得這些個私養地舞姬、官妓,”擠眉弄眼道:“要不,一會咱倆過去在聽幾曲。”

今天本來就是湊個熱鬧,沒存什麼壞心思,無意中提起那姑娘,既然是好人家,就不用再去討沒趣了,“就說說,沒別地意思。今天弄的不爽,一會曹霖出來,我帶你倆去個好地方,”想起南林園裡一大塊西瓜地,沒有放過地理由,“咱們去南林園吃瓜去。”

“吃啥瓜?”

“寒瓜。”

“成,這就去。”程初得了這訊息,高興的站起來就朝外走,朝對面包房裡吆喝,“小五,快點,趕緊完事。有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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