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矛盾與震夫綱(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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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還就這個意思,就這個打算!”不能流露生氣的樣子,要不就叫穎得逞了,她就是憋了火想幹仗,你越生氣,她就越出氣。搬了板凳悠閒的一坐,茶碗端起來,品了一口,“劃個道道出來,我都接下了,翻天,翻啊?”
“你誠心的!早看我不順眼了是吧?”穎被我自在的神色激怒了,尖聲斥道:“嫌我羅嗦礙了你快活了,外面傳我厲害管了你沒面子了,王子豪,你個沒良心的!”
“這話可是你說的,和我沒關係。”我一臉不相干,四平八穩地喝茶,“鬧啊,這會院子裡沒人,趁了機會鬧個夠,拆房不,要鍁不?”
“你……”穎指了我半天沒話,眼睛睜的圓圓,眼淚吧嗒吧嗒朝下掉。
“我咋?你說啥我應啥,大不了當駙馬唄,沒當過,正希罕呢。”見穎老實了,扔了個手帕過去,“眼淚檫檫,吵架都吵的沒水平,才說了兩句就掉眼淚,別坐這丟人,收拾乾淨了到後院來,快點,沒耐煩等你!”說著,哼著抗美援朝的新搖滾大踏步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沒事找事嘛,好心好意的出點子,她到拍桌子砸板凳的厲害,好像我真是吊了手吃閒飯一樣。就算我吃閒飯……好像還就是吃閒飯的。那也怪她,誰叫她一天給自己張羅這麼多事,讓我插不上手。
我前腳進了臥房,穎後腳就跟到了,什麼話都不說。鞋也不脫,歪頭就靠到炕圍子上,運足了力氣,沒完沒了地哭。
暴雨轉連陰雨就難受了,窩地我一肚子無明火,就想抽她。忍耐,打女人是無能的表現,忍。“有完沒完了?有事說事。有火吵架,發氣你砸東西,別半死不活地,知不知道我很想打人?”
“打,打不死才叫丟人。”穎踢了鞋爬到炕上。撅個屁股哭的天昏地暗。
無聊,弄的心煩,起身拉了門,留她一人在房子裡哭。我院子裡轉轉。
吵架歸吵架,這一大塊地皮還真是沒辦法處理。要真是按穎的氣話,轉手賣掉,那就真傷了穎的心,畢竟她再是衝動亂置辦,也是為了家裡著想。也想百年後給後代留個拿得出手地基業。一說到後代,和穎一起也一年了,雖然我對這個事看的開。但穎卻耿耿於懷,她受封建思想毒害的深,五出、七出的,這不生養就是大罪,就是不孝。憋心裡久了,估計今天沒憋住,本不改出火的時候就失態了,反正最近她神叨叨的。
我轉悠到打算蓋涼廊的地方。看都不看就靠了牆角坐下。心情也不好,畢竟第一次和老婆吵架。穎又哭的可憐,拉不下臉去哄,倆人就這麼地硬抗著。螞蟻搬家,蟲蟲打架,我低頭看了會,無趣。扭頭看了看和程初偷瓜那天挖的幾棵藤苗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不過南林院的棉桃到是長的飛快,才幾天時間,就大了一圈。
棉桃!蘭陵!好辦法。怎麼沒想到這個,我豬腦子。讓蘭陵找官員去說說,把穎才買的地試種了棉花,既然成為試驗田,佃戶們地糧食就得由朝廷撥發,這樣不就減輕了佃戶的負擔,還給王家清除了麻煩,地仍舊還是自家的。一石三鳥,我簡直是智慧女神的化身。就這個辦法了,幫助一隻小螞蟻取得勝利後,飛身回到寢室。
“哎,起來。”我爬到炕上一把將哭地正爽的穎提溜起來,“再哭就給你扔街上去,停!”
“少管,我哭我的,你不是惦記當駙馬去麼?”穎渾身軟綿綿的朝炕上歪,“等我哭夠了就給你家公主騰地方,回孃家去。”
“有完沒完了?吵個嘴的,沒把你咋吧?”我拉了靠枕過來把她姿勢擺好,“行了,總不能讓我個老爺們低頭服軟不是,再哭可就沒趣了。”
“這會沒趣了,你吊死我的時候多有意思。”穎見她站順風,立刻停了哭泣,聲討道:“是怕妾身死了家裡沒個能出死力的,心裡覺的不划算吧?”
“大姐,商量正事,商量完再吵成不?”穎眼睛本來就小,一哭地紅腫,連成一道縫了,睜都睜不開。“看你眼睛,都成啥樣子了,能看見人不?”
“少管,哭瞎是妾身自個的事,瞎婆子不好養,儘管休了另娶。”穎胡亂在臉上擦了幾把,“說,商量啥?準備啥時候寫休書?要不要妾身代筆?”
“沒意思了吧?誰家吵架就休婆娘?以後就打起來這話都不能隨便說。”嗓子都哭啞了,我起身端了杯茶遞過去,“讓你一氣啊,就氣出辦法來了。別亂尋思了,地怎麼歸置有辦法,你喝口水,我給你說清楚。”於是將打算講給穎聽,至於怎麼去管理,那就好辦的多了,朝廷自會想辦法。
“那咱家不是吃了大虧?”穎眼睛雖腫,但腦子仍舊活泛,“按夫君的說法,以後那個棉花種成了,紡線織布的手藝算誰家的?咱家還是朝廷?”
“當然是咱家,也許是吧……”這個我心裡沒譜,讓我壟斷棉布行業就有點不積德了,畢竟是國家利益為重,朝廷不能不插手,“努力爭取吧,不過利潤不會少,如果成功的話。即便是不成功,這一年年的試驗下去,咱家地也不是有朝廷養活嘛,省了力氣還沾了便宜,是不?”
“我夫君地本事,憑什麼叫朝廷沾便宜?”穎恢復正常,試圖將眼睛睜大,失敗了。“棉花要種,這手藝也得保密。要想想辦法。”
“行善積德吧,啥好事都叫你一人佔了,老天都嫉恨,別說是人了。”鼻涕還沒幹,就開始算計誰吃虧佔便宜,這夫人還真是超值。“先就這麼定了,至於後面地,走一步是一步。還有,再買地買房的,不管貴賤,先想好再下手,我可不想和你再為這個打仗了。”
“哭了陣,心裡到暢快了。”穎拍拍胸口,長長出了一口氣,仔細看看我,“夫君吵嘴本事見長了,去年這個時候還拙口苯舌地,今就給把仇報了。存心報仇呢吧?”
“去年,這個時候?”時間好像不太對啊,來的時候天氣還沒這麼熱。
“也就這個時候吧,夫君氣暈了。”
“我這麼磋?”
“那是。”
“那是讓了你,得意啥。”
“今怎麼不讓了?”
“看你不順眼,專門收拾你,重震夫綱,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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