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蠱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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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千百個不願意,但穎還是接受了。畢竟她不能跳出去大喊自己的相公是個騙子。儘管我是騙子,身為騙子夫人的她也會極力的維護我,令我愧疚。
短短几日裡,王陳學穎大名在長安城已經是家喻戶曉,其大作在貴族、士子中大相傳抄,轟動一時,並在學術界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初唐時期,文人多用古詩體,即借樂府舊題所寫的詩歌,大凡詩題中凡出現“歌”“行”“吟”“引”“弄”“操”“曲”等字樣的都該屬於古體詩,如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
古體詩也叫古詩,古風。古體詩不受格律的限制,每首詩句子可多可少,少則兩句,多則幾十句,幾百句。每句字數不定,四言、五言、六言、七言乃至參差不齊的雜言都有。
而我嫁禍與穎的《題雁塔》乃是新詩體成熟盛行時期的名作,前後近一百七十的差異。
近體詩也叫今體詩,是相對於古體詩而言的格律詩。近體詩發端於齊梁,成熟於唐代。它包括絕句、律詩、排律。絕句共四句,每句五字的叫五絕,每句七字的叫七絕,二四句押韻,首句可入韻,也可不入韻,沒有對仗要求。律詩共八句,每句五字的叫五律,每句七字的叫七律,偶數句押韻,首句可入韻,也可不入韻。律詩每兩句為一聯,分別稱為首聯、頷聯、頸聯、尾聯,頷聯和頸聯必須對仗。排律十句以上,像律詩一樣,除首尾兩聯外,中間各聯都對仗,押韻也和律詩一樣。近體詩用字還要講究平仄,有“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的說法。
雖然此時新詩體已很完善,但相對名作不多,此時的唐初四傑或在襁褓之中,或仍未形成胚胎,忽現此大作,怎能不令眾學術泰斗目驚口呆,更何況作者竟然是一名女性。
純白鬍子老爺爺手中捧著《題雁塔》一遍遍的默唸著,顫抖著,老淚縱橫。對一花白鬍子爺爺顫聲道:“這真的是出自一婦人之手?”
花白鬍子爺爺長嘆一聲,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痛苦的搖了搖頭,神色淒涼,令人望之心酸。
“觀此作,豪放而不失細膩,借物抒情,卻又氣度恢弘,當世之絕作!我等縱橫文壇數十年,卻不如一女流,可悲,可嘆啊!”白鬍子爺爺激動萬分。
花白鬍子爺爺不言語,傷心欲絕,唉聲嘆氣。
“宗師風範,開創先河,定會流傳於千古!如此佳作,竟出女子之手,我輩還有何顏面存活於世?我竟能多年自封詩字雙絕,可笑,可笑啊!”
“此女子曾有一下闋流傳,我等竟然毫無知覺,實在是大意了。想不到今日能出此大作,令我等汗顏。我,哎!”花白爺爺搖了搖頭,一言難盡。
長安,某士子集會處。
裝裱好《題雁塔》高高掛於廳堂之上,眾士人有搖頭背誦之,有低頭抄作之,有一見傾心之,有磨牙擦掌之……
一文士端坐於眾人前,洋洋得意,“眾位,大家都觀瞻好了?”聽聲音是九百九十九年人參兄。
“那在下就要收起來了。”說罷起身將條幅摘下來,小心翼翼卷好,裝進一個狹長的紅木匣子裡。
“開眼了吧?什麼叫詩?這才叫詩!”高姿態的環顧了一下眾人。
“兄臺,不知王陳學穎是…….女子嗎?”一位士子想確定一下。
“屁話!男的有倆姓麼?什麼話!”九九九兄唾沫飛濺。
“兄臺,您與這位大家是什麼關係?”另一位士子問。
“說來話長。”九兄點了點桌面,茶水立刻送到,滿意的點了點頭“此才女是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好友……..”眼神中柔情無限。
“啊!”眾人惋惜,驚歎,不解,難過。
“啊什麼啊?”九兄不喜歡自己說話時候被人打斷,“王修王子豪的夫人!”
“哦~”眾人慶幸。
“哪日我與藍陵公主會與曲江………”九兄一臉神往。
“啊!”眾人嫉妒,羨慕,幽怨,憤恨。
“啊什麼啊?還有沒有點教養?”九兄生氣了“其間還有子豪兄,德昭兄,世人兄……..。”
“兄臺,您說話一氣說完成不?別老叫大家誤會,弄的我們一驚一乍,講故事也得敬業是不?”一位不滿的仁兄提意見。
“就是!”眾人附和。
“說什麼吶?什麼叫講故事?這是事實!剛剛你們沒看見啊?公主殿下的墨寶!昨個我才從公主殿下那借來的!”看眾人已屈服於自己的氣勢,“算了,不和你們這幫少見多怪之輩一般見識。”
“是,您別和我們一幫見識,您說您的。”一人出來打圓場。
“剛我說哪了?”九兄一生氣就忘事。
“您說到於公主幽會啊!”忙有人提醒。
“去!沒個正經,我們是聚會!”九兄對這個倒不在意,“那日幽會…..聚會啊,實在是文壇盛事啊!我們幾位才俊共聚………你們神往吧?”
“往!神往之至!”眾人點頭。
“於是啊…………………然後啊………………所以啊……………..後來啊…………………最後啊…………”
九兄滔滔不絕,眾人點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