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半煙手撐著床打算起來,但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力氣。

最後在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從床上起來。

這幾天,她無助,她哭泣,她整個人都沉溺在黑暗之中,沒有任何救命稻草。

她根本就等不到陳寒崢回來。

他和以前出去一樣,中途愣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舒半煙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瓣。

正準備去想辦法解決自己父親墓地的事情,卻有人上門來敲門。

舒母這個時候坐在沙發上哭,她每日都是以淚洗面。

那麼一個愛自己愛家庭的丈夫離去,陪伴了那麼久的人離去,是絲毫的讓人接受不了的。

尤其是這樣一切都以自己的丈夫為準則的女人。

她現在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

渾渾噩噩的,一點兒生氣都沒有。

舒半煙也沒有比自己的母親好到哪裡去。

來敲門的,是銀行的人。

說這房子已經被抵押給他們了,他們是來收房的,讓他們今天之內就搬出去。

這舒家,是一個充滿了回憶的地方,主要是有和舒父的回憶,還有人的點點滴滴。

一個大集團的落寞,就在一瞬之間,落寞以後,這人似乎就根本沒有絲毫的人權。

舒母哭哭啼啼的說絕對不搬出去。

那人冷哼的笑著:“你不想搬出去,你就拿錢來還完,要麼就有本事再把這個房子買下來。”

銀行卡都被凍結了,現在怎麼可能有錢來買房子,現在就連能不能吃的上飯都是一個問題。

在最後的關頭。

舒半煙接到了來自於溫吟的電話。

溫吟說:“我看到新聞才知道這個事情,你怎麼不和我說?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先借給你,我有錢,就算我的錢不夠,我老公也有錢。”

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三兩好友,就是最後的退路。

溫吟當天就給舒半煙打了兩個億,把這房子給留了下來。

翌日。

溫吟與傅敘從京城抵達雲城。

舒父的死亡,還有舒家公司的一切事情,都需要有人來管著,有人來頂著。

否則,一個落寞的豪門,是會遭受萬人欺負的。

舒母看到傅敘他們來,是很歡迎的,也給無助的她帶了有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