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吟:“……”

這人一本正經的問著這些話。

誰遭得住?

她舔了舔唇瓣,坐在他旁邊都有點兒侷促。

傅敘輕笑:“開個玩笑,別緊張,不會強迫你。”

他也的確從來沒逼迫過她什麼。

只是一味的對她好,寵著她,事事都為她考慮的周到。

就連現在的病情都在慢慢的變好轉。

事實證明這並不是身體上的病,是心理上的。

心理上的問題有些時候比身體上的更難治。

需要更多的時間和耐心,需要日復一日的去悉心照顧,細心觀察。

才能有今日。

而這些事情,傅敘做了一年,極其有耐心地做了整整一年。

有些事情做一週兩週,一個月兩個月都煩了,他總樂此不彼。

也總在她需要的每個時刻出現。

溫吟認真了一下。

沉了沉心,鼓起勇氣說:“我、我覺得你還挺可憐的,都一把年紀了。”

“那如果你要是實在……”溫吟抿唇:“我也可以。”

她像是豁出去似的,閉了閉眼說:“我應該也沒有那麼怕疼,就,就你得……溫柔點兒。”

傅敘微微愣了愣。

倒是沒有想到小姑娘會在這個時候表態。

一臉為他犧牲的樣子,他看著又好笑又好氣。

本以為她會迎來他一個吻,一切都和諧開始。

卻不曾想自己腦袋一疼,被他敲了敲:“瞎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麼?”

“這都二十八年了,我差你那一年兩年麼?”

“還有——”傅敘沉了沉嗓子,溫和又嚴肅:“我希望你弄清楚的是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這些。”

“不是為了跟你男歡女愛。”

“這種事情,愛到深處,水到渠成。”傅敘:“是很想,這是人之常情,但也得對你負責,也得慎重。”

他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畢竟咱們吟吟還是小姑娘,能未經人事多久,就多久。”

“有些快樂,長大點兒再體會。”

他的嗓音徐徐,溫和得緊,拿捏有度,格外的從容。

確實成熟又穩重,一切都考慮的挺好。

讓她莫名又有了一種想要將自己全權託付給他的衝動。

這種衝動,被外賣的一通門鈴衝破。

理智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