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審訊室。

傅末邁步進去。

岑徐通坐在他的對面,蒼老的臉上無波無瀾,似乎很是淡定,從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的慌張和緊張。

不論怎麼問,岑徐通的回答都是:“我只是一個撿垃圾的,恰巧碰到了那小姑娘,她暈倒了,扶住了一下而已。”

那後花園,恰好就是監控的盲區,他咬緊不承認,他們這邊也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來,確實拿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傅末眉梢微微沉著:“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老先生在這裡歇一晚,您可以打電話叫您的家人,或者您的律師來贖人。”

岑徐通笑了笑:“年輕人,我看你是他們的頭頭吧,你不知道我是孤家寡人一個麼?”

“你這年輕人真有意思。”

話音落下,二人平靜的對視,空氣一下就寂冷了起來。

整個審訊室都安安靜靜的,連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能夠聽得見。

從岑徐通那雙渾濁的雙眸裡,有的只是一片的穩沉和沉靜,一看就是一個絲毫不慌張的老江湖。

傅末眼眸微微的一眯,甚至從岑徐通的眼裡看到了挑釁和蔑視,彷彿站在一切的事務之上,高傲的看著眾生被他戲耍。

也就在這一剎那,傅末心頭警鐘一敲,糟了——

他猛地從位置上起來,往審訊室外面走。

......

與此同時。

999酒吧,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

在門前,停下一輛黑色的賓士商務車。

溫吟與傅敘下車,一陣涼颼颼的風,瞬間就吹了過來。

她穿著加厚了衛衣,也被風吹的微微的抖了抖,下一秒就慣性的挽住了旁邊男人的胳膊。

可就在剛剛挽上的那一剎那,不到一秒,她心底一顫,馬上就又鬆開了。

往後退了兩步,傅敘在身後,攬住了她,給她披上衣服:“慢點兒。”

他剛在車裡給溫吟拿外套,並沒有看到剛發生了什麼。

溫吟看著自己剛剛挽住的人,微微的愣了兩秒。

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黑色的頭髮到下巴處,細碎又有層次,男人的眼睛狹長,勾著一抹涼意,深邃得有些美感,冷白皮更給他增添了美感,這是一個長相很美的男人,妖孽似的。

男人看著溫吟,薄唇微乎其微的勾動了一抹清淺的笑意:“下回看著點兒。”

他下巴朝著傅敘微微抬了抬,嗓音又輕又柔:“你男朋友在那兒,別挽錯人。”

美人,光聽聲音,都有一種美柔的味道,男人是長得很美,卻並不娘氣。

話音落下,他邁步進了酒吧之內。

傅敘看著他的背影,大手輕輕的碰了碰溫吟的後腦勺:“認識?”

溫吟連忙挽住自家男朋友的胳膊,模稜兩可的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

“哥哥,你怎麼帶我來酒吧啊,你平常也都是來酒吧玩兒的嗎?”

“沒有。”傅敘嗓音淡淡的:“我聽人說,夜晚的酒吧,是許多人心靈的歸宿,帶你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