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還是睡不著了?”

“沒有。”溫吟低頭,在他大手上蹭了蹭,聞得男人身上清冽穩沉的香氣,心裡安心了不少,就嬌軟著跟他撒嬌:“餓醒了,哥哥,想吃飯,你給我做。”

傅敘輕笑,難得小丫頭大半夜的肚子餓了。

不怕她肚子餓,就怕她不吃。

她有些胃病,總是不太吃,會越弄越嚴重,吃太多她又有應激反應,左右不是,他看了也心疼。

他微微一笑,親暱的給她理了理頭髮:“好,吃什麼,哥哥去給你做,家裡沒有食材的,我馬上叫人送過來,就是你得等一會兒才行。”

溫吟抿了抿唇說:“家裡有的就行,做的清淡一些,吃不了太過於重口味的。”

“你要是不吃的話,也不要做太多了,我吃不了太多,就是想吃一點兒。”

傅敘做飯做的挺快,已經越來越熟練,之前倒是也會做飯,但是總是應酬,不經常在家裡吃飯的。

可現在,溫吟跟著他已經過了兩個年了。

為了將就溫吟的胃,是能不出去吃就不出去吃,出去吃,也要提前跟廚師說,做好溫吟可以吃的飯菜,一切都悉心的準備得很好。

就算是最好的廚師做出來的東西,傅敘都要先把把關才讓溫吟吃。

溫吟覺得,遇上他以後,自己的生活就像個錦衣玉食的皇后娘娘,要什麼都有人伺候著。

溫吟從房間裡出去吃,傅敘給她做的肉粥。

她吃得歡喜。

男人就坐在她的對面,眉眼認真的看著她吃。

溫吟溫婉,吃飯的動作也夠溫雅,怎麼看都是一個有教養的大家小姐。

可誰知道這是一個天天愛纏著人撒嬌的小嗲精呢?

“你老是盯著我看幹什麼?”溫吟抬眼,一邊拿著勺子吃,一邊看著傅敘詢問。

他眉眼一樣,薄唇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暈染了整個眼底,他穿著家居的睡衣,整個人看著隨和慵懶,這麼一笑,卻又有種渣蘇的欲氣。

她早就說,傅敘這男人長得就是一副渣男臉,活脫脫的勾著人心魂。

“這不是老男人了,看不得自家小姑娘在身邊,一在身邊,就想盯著看。”

這是真的。

溫吟的一舉一動,一幀一幕他都不想錯過,只想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溫吟吃著吃著,忽的撐著下巴。

以前哪兒敢想這男人能為她洗手作羹啊。

她撐著下巴看著他:“剛見面的時候,我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男人眉梢微微一挑,又是笑了起來:“哪樣的人?”

“就是……”溫吟想了想,組織了一下措辭:“就是沒想到你是這樣會寵人的人。”

她還以為,他跟那些人都一樣,冷情薄性。

雖然臉上溫潤禮貌的跟你笑著,看著多親和多好接觸的,實際上就有一層淡淡的疏離感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了。

她實在沒想到這男人能這麼寵,這麼溫柔。

“是嗎?”傅敘:“我也沒想到我是這樣的人,老婆奴。”